第 10 章
“还有一事,董丞相和皇帝你谁也不要站,只要我们保持中立,她忌惮我们实力不敢对我们动手。”
“是。”
季国公将事情说完后,就暴露出真面目,打是没再打,罚季语白在祠堂罚跪一晚。
这一晚上过去腿脚废了不可,季语白在季国公离开祠堂后,她就调整了姿势,坐在蒲团上,百无聊聊的盯着泛旧的木地板看。
过了约一刻钟,祠堂外吵闹起来。
她侧耳去听,护犊子的父亲带着小厮来到祠堂,推开祠堂大门,丝毫不顾季国公面子的死活,无视在旁瞪得眼珠子快掉出来季国公,将季语白强行带离了祠堂去饭厅吃饭。
饭厅里,八仙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饭菜,饭香袅袅。
季国公坐在侧位气哼哼的干瞪眼,好似这样做能将季语白瞪回祠堂里。
主位上的宫玉桑换了身宽松的烟绿衣袍,盘个低发髻,簪个白玉簪,半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透亮的脖颈,温和乖巧的给季国公和季父舀了两碗猪骨虫草汤。
季语白与季父相邻,完全沐浴在季父的慈爱中,宫玉桑找不到给她添菜的机会:
“鱼鱼,出去两个月,定是在外受大苦了。来,吃碗小米鲍鱼粥,听闻你要回来,我昨晚上嘱咐厨房用文火炖整整一晚上。”季父心酸又心疼还欣慰,给季语白添了满满一碗粥。
季语白心轻微一紧,拿着勺子开始喝粥,绵软细腻,鲜香美味,确实好吃。
一碗下肚,有半分饱了。
季语白放下勺子,视线里出来一碗喷香白米饭,只听季父说道:“这是江南新产的大米,回香有嚼劲,你最喜欢吃了。”
对方一片拳拳好意,季语白不好拒绝:“谢谢父亲。”
季父轻微愣神,既是心疼又是感慨道:“这孩子出去一趟性子变化不少!”过一会,扔了个眼刀给季国公,兀自瞪眼的季国公无辜被刺。
季语白纯当自己眼瞎耳聋,闷头干饭,季父在一旁更加殷情添菜,这碗饭下肚,她有点撑了,刚想说吃饱了,话还没来得及见到光。
只见,季父夹住一只油亮焦黄的鹅腿,送到季语白碗中,小小的碗根本容不下鹅腿大大的身躯,只能堪堪悬在碗沿上,慈祥得发出圣光:“这是你最爱吃的烧鹅腿,我听闻你要回来,天还没亮就嘱咐厨房开始做。”
季语白傻眼。
完全吃不下不说,彼之蜜糖,已之砒|霜。原身喜欢鹅腿,她不喜欢啊!鹅肉粗糙,难吃得很。她吸吸鼻子,有股子味道从鹅身上飞喷到鼻子里,她皱了皱眉。
看着有她一张脸大的鹅腿,季语白感到苦恼。
她抬眸看向季父,一旁的季父,含着笑满眼满心的都是季语白,有些不忍拒绝,视死如归的举起筷子,戳戳鹅腿,焦脆的皮一碰就碎,看起来很好吃。
可惜不是她得菜,等会吃下去吐出来,更难看吧?
“这孩子看到鹅腿都高兴得快哭了。”季父心酸哽咽了一下,摸摸湿润的眼睛,挤出一个笑道:“吃完了,晚上父亲再给你烧只大鹅。”
季语白吓得手一抖,筷子差点掉了!
她明白季父误会,可这事又不好解释,总不能出门一趟不单性情大变还习惯大变,会让人起疑当妖邪绑上柴火烧三天。
吃,
不吃?
左右为难。
心脏在铁板上煎熬。
“母亲,父亲,孩儿有事禀告。”宫玉桑接过红竹的手绢擦擦嘴巴,眼睛轻微一瞥,看向季语白。
季语白浑身一轻,这话来的真及时,她忙将鹅腿嫌弃的推开一旁。
宫玉桑乃大皇子,属君。季国公属臣,掉了几个级别。
季国公和季父放下手中聆听宫玉桑说话。
宫玉桑把手绢还给红竹道:“母皇刚传信,让孩儿和妻主一同去皇宫叙话。”他目光落在被季语白推得远远的鹅腿上道:“鹅腿打包在路上吃,成吗?”
季父脸上浮现犹豫:“这--”先吃完饭吧。
季语白闻言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忙抢话道:“成,我们别让母皇等久了。马上出发吧。”
季父关心问:“才吃这么点,吃饱了吗?”
季语白心口不一道:“饱了。饿了还有鹅腿呢!”
季父做出决定:“一只鹅腿哪够啊,把整只鹅带走吧。”
窃喜的季语白脸瞬间僵住,有种爱叫做父亲觉得你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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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阳光俊烈。街道上人声鼎沸,人流如织。
季语白坐在马车上,心里紧张,不知道皇帝和君后会怎么对待她这个半路截胡强了她们掌上明珠的自己。
大概会劈头盖脸骂得她三魂出窍。
还有一顿大板子。
说不好还会一气之下,提出宫外秘密处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