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
四世子,你看他每次都能猜中我家殿下下一步想往哪走。”
忽然,阿川瞪大眼睛:“快,快看!是我家殿下!”
天色已渐晚,火红的夕阳下,只见赵炘高举着手里的旗帜,旁边的赵澄高兴地拍手叫好。
阿生也是十分震惊,不可思议的说:“还真是你家殿下。”
赵炘得意的朝赵怀抬起下巴:“我赢了!”
“五弟可以啊,这马术都超过哥哥们了!”赵澄咧着嘴,仿佛抢到旗帜的是他一样。
赵怀想了想,从腰间取下把刀丢给他,笑道:“上好的羊角匕首,可得好好用它。”
赵炘抬手接下拔出刀鞘,那是一把通体乌黑,上端是黑螺旋羊角,下端是柄锋利如镜的短刀,刀体狭长,刀身弯曲。他露出喜悦的笑,反握住刀柄在空中比划两下:“是把好刀!”
末了,赵炘收起刀,嘴唇蠕动犹豫一二后,极不情愿地开口小声说道:“多谢三哥。”
赵怀看了他一眼但没理会,却对魏静姝说:“走吧,我送你回府。”
赵炘脸色变了变,看了眼赵怀,又看了看魏静姝,差点就要炸毛。还是赵澄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说:“五弟过来,四哥也有好东西要给你。”
“谢殿下。”魏静姝朝赵怀屈身行礼,温声说。
见状,赵怀低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心想女子都是这般繁文缛节的吗?
他抿了抿唇收回目光,吩咐阿生去收拾几件衣物,说是今晚住在府衙。
赵怀替魏静姝掀了车帘,二人上了马车,很快阿生便出来了,将行囊放了进去,夜里看不清路,京墨提了柄灯笼。
阿生赶着马车,说:“殿下,方才传来消息,赵大人这两日就该到了。”
赵怀“嗯”了声,吩咐道:“到时安排他住在府衙,莫怠慢了。”
阿生应了声,几人穿进了林子。耳边是簌簌的响声,虽是初春,但夜里寒凉,好在魏静姝临走前拿了件披风,虽有些冷,倒也受得住。
不久,林子里忽然传出一道细小的声音,京墨如鹰般的眼睛盯过去:“有人。”
三人都听出来京墨语气里的警惕,魏静姝掀开车帘,外头一片昏暗,乌云遮住了半个月亮,微弱的月光洒在林子里,散发出阴冷之气。
赵怀立即将她的手打掉,帘子迅速被放下,赵怀皱眉,觉得这女子胆也太大了些。他将魏静姝推到角落里,小声说:“待在这儿别动!”
那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越来越快,不是一道,是很多,是脚步声!
赵怀迅速下了马车,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来人,一群五大三粗年轻力壮的汉子,脸上带着黑布,手中握着亮蹭蹭的刀剑往他们冲过来!
眼里闪过刀光剑影,赵怀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少废话!今日我要你的狗命!”为首的汉子恶狠狠地说。
赵怀侧身躲过朝着自己飞来的刀,嵌住他的手腕夺下了刀,抬脚踹在他腿窝处。那汉子吃痛,躺在地上露出凶狠的表情,赵怀斜晲眼后头的人,回刀便刺其小腹。
赵怀皱眉:“留活口。”
这话是对京墨说的。
其中一个汉子趁机一刀砍向赵怀的后背,赵怀闷哼一声,背后火辣辣的疼。
倏地,那汉子的头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身体瞬间僵住,接着便栽倒在了地上。
魏静姝放下车窗帘,后头传来一批脚步声,接着便听见赵澄驾马赶来焦急的声音:“快点儿的,快去护人!”
南诏士兵手上的火把瞬间照亮了整片林子,京墨抬起剑将眼前的人解决了,阿生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汉子们看见情形,惊慌失措地握着刀拔腿就要跑,赵澄大喝一声:“抓住他们,别让人跑了!”
看着赵怀触目惊心的伤口,赵澄唏嘘一声,后又庆幸赵怀没什么大事,连忙跑过去扶住他,骂道:“明知道咱们如今是什么形式,晚上出去也不带几个兵。得亏五弟提醒,否则你这小命指定得交代在这儿!”
赵怀薄唇紧抿:“无碍。”
赵澄扶着他上了马车,看见里头的魏静姝,这才想起来还有她这么一个人:“魏姑娘没事吧,吓到你了吗?”
魏静姝把身上的披风取下来盖在了赵怀身上,说:“我无事,还是赶快回府吧。”
京墨将阿生扛进了马车,那些汉子被一一绑了,很快他们便到了府衙。
城里的大夫不好请,听到是给赵怀医治,全都装死不出来。赵怀也没指望他们,行军打仗难免受伤,对于这种刀伤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血染了整片,赵怀脱了上衣,露出宽阔结实带有汗珠的背,上面大大小小的旧疤痕数十条;伤口就快要见骨,从左下肩膀一直到右腰侧。赵澄皱着眉头给他的伤口消了毒,涂上药膏后包扎了起来。
府衙万籁俱寂,杜宏清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