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美人脂（六）

“哈哈，不要你们住宿费。你们帮我劈柴吧，就当作是给我的报酬了。”老人笑着道，去拾起竹篓，里面是各种药材。

秦清把竹篓从他手里拿过来，背上，说道：“既然您不收我的钱，那我帮你干点活吧。这竹子还挺沉的，我帮您背。”

秦清看了看竹娄好奇的问道：“婆婆，您是医者？”

“我可当不上医者，我就是一给人接生的婆子，村里的村民几乎都是我接生的，他们都管我叫茶花婆婆。”老人语气中带着自豪。

说完，老人仔细打量这群年轻人。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凝瑶时，突然冲到凝瑶面前，声音颤抖着“姑娘，你能把围帽摘一下吗？”

由于凝瑶是鬼魂，阳光对她的伤害比较大，就带了帷帽。

凝瑶觉得眼前人很熟悉，便摘下了帽子。

老人颤抖着手想要去摸他的脸，眼里蓄满泪水，嘴唇蠕动着，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说什么。

古老的封印裂开一角，凝瑶脱口而出：“阿娘。”

老人眼泪如决堤洪水，“凝儿啊，你，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1000年前，你和金花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们刚开始还给我写信，后来就没了音讯……”

老人抱住凝瑶，“我以为你们不要我这个阿娘了，可……可我没想到竟已经阴阳两隔了。”

凝瑶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啊娘不哭，凝儿回来了。”

老人家抱得更紧，“你受苦了，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泪目。

“凝儿，跟阿娘回家。”

茶花婆婆住在寨子里，最高的地方背靠山林，从院门处往下看，是鳞次栉比的房屋。这里的村寨依山而建，有一点点像梯田，下面一家的房顶就是上面一家的晾台。

再往下便是波光粼粼的水稻田，秧苗刚插下去没多久，能看到正在收工的农民。他们的腿上粘着水稻田里新鲜的灰泥，似乎还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移步院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巨大的山茶花树，枝叶繁茂，生机盎然。

椭圆的叶尾稍尖，浓绿的叶片点缀着大片大片的火红，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清甜的气味。

这树得有上千年了吧，那树干都是银白色的。秦清感觉来十个她也抱不住这么大一棵树。

秦清和老人问清了厨房，便去忙活了。

弟子们一度以为她要毒害他们。芸娘倒是乐颠颠的跑去打下手了。

凝瑶这边老人拉着她进了房间。

“凝儿，你在外面经历了什么？给阿娘讲讲吧。”朝我婆婆翻动着药材，夜色之下看不清她的神色。我想一定是母亲对孩子那种关切的神色，带着对孩子悲惨遭遇的悲悯之情的神色吧。

“阿娘，我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有个女人捅了我一刀，然后就成这样了。我在世间飘荡许久，在快泯灭之际，遇到了有了她的香火供奉，我才得以苟延残喘之今。”

茶花婆婆想说什么，真是没说出来，只道：“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已经回家了，阿娘永远都在你身边。”

“茶花婆婆，凝瑶姐，吃饭了。”秦清站在厨房门口吆喝，其他弟子端着盘子进进出出。

秦清的厨艺还算说得过去，浓郁的香味，一个劲的往劳累一天的弟子们的鼻子里钻。

等到茶花婆婆动了筷子，他们才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茶花婆婆尝了一口蘑菇，鲜香爽辣，“小姑娘，你这菜做的地道，你跟谁学的？”

“我是本地人，前些年去了中土。”

埋头干饭的弟子们竖起了耳朵：有瓜吃。

茶花婆婆似乎很感兴趣，她又问：“哦，你是本地人，苗家哪一块的啊？”

沐春阳也放慢了下筷子的速度，他想知道秦清这个不明物种是哪产的。

“我是云岭以南的凤山人，养母修仙宗门便去了中土。”秦清这话半真半假，她确实是凤山人。但怎么到的中土她自己都没弄清楚，真不是故意糊弄老人家。

“凤山人？凤山山神我倒认识，不过那家伙失踪好久了。”茶话婆婆说完，低下头继续吃饭。

“婆婆，我们此次是为办案前来，要到哀鸣山山查探，您能给我们些建议吗？”秦清眨巴着眼睛，满脸希冀的看着茶花婆婆。

“深山里似乎有一群家伙做着见不得人的事，只是那一片不归我管。”婆婆怕她失望，又说道“虽然那一片不归我管，但是地儿我熟，我待会儿给你们画一张地图，也许你们能用得上。”

翌日，秦清让凝瑶留下，她则是带着人进了山。桑阮也在其中，孩子由凝瑶带着。

秦清只见引出一根细弱发丝的银线，银线的另一头牵着一只银色蝴蝶，是凝瑶给的追魂引。

晋商的第一日，一无所获，一个嘴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