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

“事实上，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帮助，改头换面都不是问题。”

通讯是焦糖主动提出来的。

向熠答应原本是想留着录音作为一个小筹码，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用得上。

但没想到对方更鸡贼一些，用了变声器。

而且从他的语气里，向熠听出了一丝戏弄。

他是故意让她听出变声器的存在的，因为最开始那只是一个普通中年男性的声音。

“你如何证明你是千面手？”向熠问。

“我不需要证明我是谁，我从来没说过我叫千面手，这名字可太土了，”他自以为很幽默地咯咯笑，搭配这个声线很怪，“我对你们一直在调查的事情很感兴趣，包括鱼场女尸。”

向熠看向萨缪尔，并未回答焦糖。

萨缪尔挠挠额头，假装咳嗽了两声：“那个，这位先生，你也看到动力时报的新闻了？真巧。”

“我的光脑设置了信息自动截取保存，尤其是各大新闻网站，毕竟世道很乱，”焦糖还保持着笑意，“你其实也是吧？小金毛，或许你的系统比我的更灵敏也更牢固？”

“小金毛？！”

在这种情况下萨缪尔根本不想纠结称呼问题，他只觉得毛骨悚然，甚至有一种现在就有人在某个角落里悄悄盯着他的错觉。

更可怕的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个黑客。

“够了！”向熠出声阻止，“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说了，我想知道更多有趣的信息，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体验人生吗？”焦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蛊惑的意味。

“你有最后一次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

如果对方真的像无处不在的鬼魂，那他们现在早就以另外一种形式碰面了。

焦糖在此和她周旋只有两种可能，自身武力值并不高，或者他手里没有人手。

“啧，”焦糖咂咂嘴，“你这孩子真不可爱！我能怎么证明自己？只能说，我做人体改造是从小就开始的。”

“还有就是，虽然不喜欢千面手这个名字，但他们喊我千面手是有原因的。”

“联邦特工的那位应该知道吧？你们有一种技术叫‘隐匿’，不就是专门给机动队做伪装的吗？我这儿虽然赶不上联邦财大气粗，但效果差不了太多。”

“你们当是个高仿产品好了。所以我的日常，就是有很多副面孔，可以体验很多种人生。”

“至于能力嘛，我没和巴别塔的第一比试过，但相信如果我和她碰面，会撞出激烈的火花！”

焦糖越说越兴奋，语调高昂而狂热。

这或许也是向熠不喜欢那些科研人员的原因之一。

“你是说尤青？”

“你知道她？！”

再者，不知为什么，焦糖说话的方式让向熠想到了一个人——何倍。

但两者还是有些区别，尽管向熠一时间说不上来。

更何况她亲手杀死并埋葬了何倍，除非这世界已经魔幻到人可以起死回生的程度。

“你为什么会有联邦的技术？”五十岚看向熠不说话，斟酌着开了口。

联邦有一套自己的运作系统，财阀也是暗中与其有所合作，真正顶尖的技术是不会允许在市面上流通的。

五十岚也根本不在意这一点，他在意的是对方是否与自己是一路人。

焦糖没计较尤青的问题，他轻哼一声，搭配他那富有磁性的大叔音，在场三人无一例外一阵恶寒。

“我说得够多了，所以小姑娘怎么想？”

向熠没时间像从前那样扯皮。

她眼神的温度降到冰点，声音漠然镇静：“第五大道辅路西南侧08号便利店上一层的私人旅馆，现在过来，不然一切免谈。”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杨霄允拥有得太多，所以顾虑太多。

而她不一样，能力恢复后，大不了她可以假意顺从，想办法接触到尤青再加以控制为自己拆除定位器。

当然，如果她的能力在绿血的加持下，可以直接控制杨霄允是最好的。

焦糖果然沉默了。

半空中的全息投影上，语音波纹呈现出微弱的浮动，那是他的呼吸声。

“你怎么想？”向熠问道。

焦糖又笑了：“算了，谁让我有很多好奇心呢？二十分钟后见。”

通讯挂断。

他们这边三个人，焦糖就算带的有人，守比攻简单。

“太奇怪了，”萨缪尔抚在下巴上的手指往外张开，“我是说，怎么觉得他像女的？”

没遇到何倍之前，向熠也会这么认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五十岚对焦糖没有兴趣，他甚至对自己能有一条新的左臂不是很抱希望。

“等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