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颜夫妇热搜预定
闻凝低了低眸子,月光透过帐篷的开窗,落在她皎洁的侧脸上,映出很淡的红色。
沈周知极轻地哂笑了一声,也不再逗她。他探身过去,替她将开窗拢上。在整个帐篷几乎陷入昏暗的那一刻。
底下传来一声清甜里夹了些许低哑的声音,
“想。”
闻凝拧住他衣角的那只手仍未放开,在心里给自己打了好几遍气。
——她是姐姐!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缓缓说道,“你知道今天我看见你的那一刻在想什么吗?”
他微张了张唇,闻凝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不过还是紧张得攥紧了手指,心跳如雷。
“我以为我在做梦,”她道,“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我参加了一个专业登山队。教练第一天面试刷人,就给所有人讲了一个单独□□的实验。当一个人长期处于封闭状态,与外界没有交流,就好像被困在这座孤岛上一样,大脑就会根据外界刺激产生幻觉。
“然后精神崩溃。”
她抬眸,在一片黑暗里看向他,“不过幸好,我知道自己还不至于疯。”
她话音未落,唇瓣就被什么堵住。他托住她的后脑勺,身上清冽的味道不容置喙地闯入她口腔里的每个角落,粗粝的大舌在她城池中搅动。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接起吻来却十分霸道。
“是不是梦,”他在她颈边低声,“现在还不清楚吗。”
沈周知伸手扣住她的手,两人掌心的软肉相触,来回摩挲。
他用最简单的办法让她感受。
让她降落。
尽管手段不怎么光彩。
一吻毕,闻凝像条缺水的鱼,在他两只铁臂之间扭动。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满席夜色里,只剩下女孩子那双碎了水光的眼睛。
她难受,他又何尝不是忍得辛苦。
沈周知伸手,动作极轻地覆住了她漂亮的眼睛。极轻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半是哄她的味道。
“不能在这,”他屈起修长的手指,指节碰了碰两人身下崎岖不平的沙地,“会疼。”
闻凝,“...”
沈医生床上床下从来是两个人。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他某些癖.好。
没等他话音落地,闻凝就感觉自己膝盖骨火烧火燎般疼了起来,她赶紧伸手推开他,郑重声明,
“谁要那个!”
“我们单纯睡觉!”
-
后半夜的时候,闻凝迷迷糊糊听见帐篷外传来很轻的碳纤维碰撞的声音。
她眯了眯眼,身边的人影已然不见。
只剩下他别在最近的那道支撑杆上调到最微弱那一档的照明灯。
她其实知道沈周知不会在这睡。那会儿男人只是拢了拢身上外套,侧靠在她身边,连睡袋都没搬进来,就应和了她一句,“好,睡觉。”
在野外睡觉并不是什么很舒适的体验,尤其是对闻凝这种睡惯了天鹅绒大床的人来说。兴许是这个缘故,她在睡袋里翻了个身,睡了过去,一晚上做了好几个梦。
梦都是些很凌乱的片段,有她小时候做不完作业,哭着跑到沈周知身边,逼得比她还小的团子皱着眉头帮她写作业的,也有稍大一些背不出课文,仗着自己比他大,明目张胆要他给自己放水然后被对方斩钉截铁拒绝的......
闻凝是个大大咧咧不记事的性子,那些平日里她自己都想不起来的片段,却在这晚一股脑地涌入了她的梦境。那些细节依旧是模糊的。
闻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只记得自己整晚都在梦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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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知。”
第二天一大早,闻凝出了帐篷,还未来得及洗漱,便下意识地找他。
看到帐篷外景况的那一刻,闻凝惊呆了。一夜之间,整个萧条荒败的营地像是大变样似的,安装牢固而扎实的帐篷如雨后春笋般从沙地里冒出来,锅炉等等设备更是放置得井然有序。
男人穿着一件冲锋外套沿着海岸线走过来,手里提着一只铁桶,井修则跟在他身后。长腿律动,日出的光被他甩在身后,逼得人移不开眼睛。
闻凝向他跑过去,男人则微微弯腰,将脸上的墨镜推了上去。露出一双深邃好看的桃花眼,微微有碎发顺着墨镜落下来,遮在高挺的鼻梁之上。
大概是一晚都在忙活,他眼睑下拓出圈淡淡的青灰色,下巴也生出了一点青茬,却给那张脸更添几分男人味。
“醒了?”他指尖插入她的发缝。
“...嗯,”闻凝踮脚,伸手抚住他的下巴,有些心疼地问道,“你累不累?”
其实昨晚迷迷糊糊听到动静的时候,她就猜到他是故意把她哄睡,然后去干活的。
小时候他就这样干过,闻凝那会调皮,每次回家总是带着一堆被额外罚的作业。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