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他果然有一会儿没跟我打通讯了。虽然实在不想承认,但这无疑印证了我的猜测。
“你对天火说我是被汽车人抓走了才没接他通讯的。”
红蜘蛛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因为知道你肯定会骗他汽车人都是坏家伙啊,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加入霸天虎。但我没想到的是红蜘蛛连我不接通讯都能往汽车人身上推,他不会真以为自己走了步好棋吧?
虽然看不见了,但我盯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家伙,说道:“你很想留住天火,但你的所作所为是在把他往汽车人那边推。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你骗不了他多久的,他和你不一样,不是会成为霸天虎的那种人……”
“够了!”,红蜘蛛恼羞成怒地打断了我的话,用完好的那只手上的炮弹瞄准了我,“既然你这么不配合,看来我可以做我早就想做的事了。永别了,静电。”
我很无语,真的。红蜘蛛永远都是这样,急躁,短视,小芯眼,分不清重点。幸好我和很多这样的家伙打过交道,知道该怎么应付。我对红蜘蛛说:“你不用在意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红蜘蛛。神思新城不在了,炸毁了,没了。轰炸队还是你带的头。研究院也没了,我和他的师生关系早就不复存在。我过来也不是因为他,所以现在快点告诉我,你说的秘密到底指什么。”
这话听得他高兴极了。
神思新城的毁灭固然是出于威震天的命令,但那的确是由红蜘蛛全权负责的行动。他兴奋且投入地圆满完成了任务。他恨透了这个占据了他前半生的地方,那些蹉跎的时光与郁郁不得志,那些排挤蔑视与贬低,那些官僚那些作风那些程序,那些对他救援天火申请的多次打回否定……一刻也没被淡忘过,统统积压在他的芯底,最终在机会到来之际化作了如雨点般密集的炮弹,将整座城市翻搅得如同波涛。
时至今日,他听到神思新城的毁灭仍旧面有得色,移开了炮弹顺着我的的话题说了起来:“关于这个,霸天虎为了研究毒能量体借鉴了不少研究,其中就包括电选的……我在他的实验日志里发现不少和你有关的东西,那可真是非常刻骨铭芯的痛恨啊。对此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静电?”
就这?我还以为什么呢。好吧,高估红蜘蛛是我的错。
电选,那个把我招进研究院的家伙,我的第一任导师,冶炼工程专业。极其眼高手低,最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看着红蜘蛛以为抓住了我把柄的得意表情,我都不忍芯打击他了。
当然是开玩笑的,我乐意得不行。
“那是因为他实验出事故的事是我爆出的。你竟然不知道。”
其实情有可原,这种事红蜘蛛从不关芯。
电选私下对毒能量体展开了不少违反规定的研究,他向来不成器,捅出许多麻烦来,这些东西瞒不住的,于是我趁着学院会议率先向院长检举了他。院长责怪我不分场合越级上报,但还是驱逐了电选。
之后研究古生物的电泳把我要了过去,这茬算接过去了。
不过竟然写进了实验日志里,看来电选是真恨我啊。
红蜘蛛怔住了:“就是因为这?但是……但就算这样,那电泳呢?他研究的病毒你也有份,让汽车人知道的话你和灰死病也脱不了干系!”
……病急乱投医是吧,研究是研究,生化武器是生化武器,你好歹是个科学家,连这也分不清吗?
再说了……
“他们已经知道了。”
这话叫红蜘蛛大吃一惊:“你竟然已经和汽车人勾结了!”
……我觉得对话已经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了,对红蜘蛛抛下最后一句话:“如果你没有别的什么事,谈话就这么结束吧。别让我叫天火过来。”
红蜘蛛走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临走前还告诫我别对天火讲多余的话。
不过我一时半会实际上没什么离开的心思,失去视觉使得我对雷达扫描更加依赖,而这里的读数很奇怪。它呈现出的结果是……扭曲的。不是常见的那种扭曲,而是……更扭曲的那种扭曲。
我没法看,只能扫描。声呐给不出异常的答案,能量讯号倒是可以给出一些端倪,但我没有仔细查验的余裕了。
虽然天火的到来帮了不少忙,但红蜘蛛在霸天虎的处境应该很堪忧。扫描探测的结果告诉我他机体的外壳差不多可以说是全换了,内部的零件也有新有旧,管材线路的规格也并不统一,很明显经过多番治疗,就像打碎了再重新修补起来的一样。
奇怪的是那些痕迹大多不是被炮弹或激光击中产生的,那会是灼伤,伴随着金属融解和撕裂。红蜘蛛的伤更多的是重力打击导致的,战斗,更贴切来说是殴打。
他要么是放弃高空优势和汽车人展开了肉搏战,要么就是确实陷入了内部倾轧经常被单方面殴打。前者说不通,红蜘蛛总不至于这么傻。后者也说不通,霸天虎内部除了威震天没有家伙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