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的形象直接崩塌,连渣都快掉没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多。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很记恨苏子冬的。
因此,一听到苏子冬这个名字,他立马掉头看过去,然而,廊道上空荡荡,哪有什么人影。
他一脸疑惑,旁边的舒芽也凝固了。
舒芽解释:“我明明看到她了呀……”
张谦筠很宽容:“芽芽,你是看错了吧。”
舒芽一脸尴尬,正想要挽回一下形象,就听张谦宪正色道:“不,师妹没有看错,子冬师妹往那个方向去了。”
说完,他抬步就要追上。
“谦宪!不要轻举妄动,当心陷阱!”张谦筠一把拉住他的欧豆豆,心情是愤怒加恨铁不成钢。
他很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那个苏子冬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跟天仙似的,让人心猿意马,有点小能力以外,也就甩舒芽十八条街而已。
总之,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往前冲很不值当!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大张兄的双标了,他为了女人干坏事可以,他弟弟去追女人?那不行。
双标是双标,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在一个陌生且未知的环境里,什么事物都可能是虚假的,都可能会危及生命。
对此,张谦宪又如何不知晓?
只是,直觉告诉他那是真实的,并不是虚影。
而且,以目前的情况,苏子冬的确很有可能在这座宫殿里。
倘若方才所见是真的,那她孤身一人,远比他们危险多了。
想到这里,张谦宪就有止不住的担忧。
“五师兄,我们走这边吧。”
舒芽选了一条路,与苏子冬方才消失的截然相反。
张谦筠张口就说好,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走那条廊道的,任谁看,都会觉得那是一个圈套。
至于他那三心二意的欧豆豆,只需要使用兄长的威严这个技能,便能成功把人拉上‘贼船’。
廊道又长又暗,吸入鼻腔的空气冰冷得刺鼻,不好忍受。这里跟大殿一样空荡华丽,耳边都是脚步声的回荡。
不知走了多久,才隐隐有到头的迹象。
出了廊道,直对着他们的是凿痕不平的洞窟,不知深浅的崖坑,一团混沌的迷雾。
迷雾,这不得不令人联想到常年笼罩菘蓝秘境的雾气。
“五师兄…”
舒芽害怕了,若这真是迷雾源头,那是否这里就是菘蓝秘境最危险的地方?
“没事芽芽。”张谦筠握住她的手安慰了安慰,然后又开口使唤弟弟了,“谦宪。”
然而,平时随叫随到的弟弟,半天都没有搭理他一下。
张谦筠不悦地回头看去,准备了一肚子的草稿,结果后面连个鬼影都没有。
舒芽在一旁小声道:“七师兄不会是去追苏子冬了吧?”
张谦筠眉头一紧,皱起来的几层肉都能夹死苍蝇了。
这时,不知从何方传来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声。
张谦筠心下一惊,眼珠子转得飞速,第一圈没有看到人,第二圈的时候,他发现石崖边立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稍许眼熟。
“你是何人?”
此人出现得悄无声息,态度并不友善,难保不成是个威胁。
张谦筠心里不安,表面还是佯装得镇定。
不过,他记性还是有些好的,看了一会儿,就想起了这个人他是见过的。
“原来是仲柳兄。”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骨头被碾碎的声响,头皮发麻的疼铺天盖地袭来。
对面的张谦筠突然惨叫了起来,把舒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见狼狈窝在地上的他吐出一大口血沫时,她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不妙,看都不敢看那个叫仲柳的男人一眼,疯了似的朝廊道上跑。
只是跑着跑着,她感觉脚不着地,扑通一下,人就摔到坚硬的地面上。
她试着运转灵力,却毫反应,如死水一般,仿佛她本就没有修为。
舒芽慌了,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摔倒的原因是双腿被斩断了。
她张大嘴巴嚎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因为她的喉管已被割破。
封沉胥的手法掌握得很好,加上利用了修士的生命力,让她没有因此而死去,仅仅是发不出声音。
他杀人不喜欢吵,聒噪,难听,心烦。
当然,他也没有什么虐杀的爱好,一击毙命,不拖泥带水才是他的作风。
但这两个人不一样。
将两人的修为废去,全身筋骨一寸一寸打碎,他才就此作罢。
张谦筠跟舒芽都尚留着一口气,痛苦地清醒着,无法昏迷或是死去。
接收主人的命令,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