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许程南舔了舔后槽牙，眼神闪了下，“从你刚来八中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还是个没长开的臭丫头。”

他说着翻出钱包来，里面压着一张已经微微泛黄的照片，那是江璃的入学照片，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好似受惊的小鹿。

江璃鲜少拍照，除了必要的证件照，许程南想要一张她的照片，几乎问遍了所有认识的人，最后还是托一个喜欢他的女孩要到的。

自然，这个也是有代价的——五百块，人女孩说了，钱和心总得占一样吧，所以在这两个之间他选择了兑现前者。

“所以你知道了吗，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表白也不是玩笑，我真的喜欢你好多年。”

小姑娘眉眼垂着，用指腹摩挲着许程南手臂上的刺青，总觉得那一小片皮肤滚烫炙热。

“后来他们不欺负我了，是你干的吗？”

许程南点了点头，“他们乖了好一阵子呢。”

“你怎么知道我来一中了？”

“听到了你在楼梯间说的话。”许程南坦诚的回答。

“……”

小姑娘没出声，却抽抽搭搭的，许程南知道她大约是哭了，忙不迭把衣袖拽了下来。

“你别哭呀。”

他惯不会安慰人，看着江璃哭更是手足无措，紧张的很。

“你的刺青还疼不疼？”

“不疼了。”

“我也要纹。”

他想都没想：“不行。”

江璃倔强的看着他，他无奈长叹了口气，“偶尔会痒。”

他的皮肤敏感，到了下雨天总是没由来的痒，连带着胸口一起，偶尔还会有一点刺痛。可这些比起没有江璃，都不算什么。

“洗不掉了吗？”

“嗯。”他顿了顿，“你为什么哭？”

为什么？因为感动吧，除了江琦从来没有人能如他这般喜欢江璃。

小小的店铺人多了起来，江璃捧着酸辣粉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虽然但是，肚子很饿。

小姑娘吃的狼吞虎咽的，脸颊也因为热气和辣味憋的红彤彤的。

“你慢点吃。”许程南一边笑一边递了张餐巾纸过去。

一碗酸辣粉三下五除二的就见了底，小姑娘吃饱喝足拿起纸巾优雅的擦嘴。

“要不要再来一碗？”

许程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的那一碗没动过筷子。

江璃白了他一眼，“吃不下了。”

许程南起身麻利的结账，跟在江璃身后离开了小店。

……

学习是越来越紧张了，原来还能趁晚间没有自习的时候联络一下感情，现在江璃恨不得把一个小时拆成两个小时用。

许程南看着小姑娘埋在书本里的脑袋，真怕她学傻了，伸了伸懒腰，起身朝着窗户走去。

“喂，吹吹风吧。”他说着便开了窗户。

风淌了进来，吹起了江璃的卷子，也将书本掀起了几页，她抬起头来，很快又压好了卷子，重新低了头下去。

“你这么学，会傻的。”

“我不这么学会没前途的。”

江璃最近学习成绩下降的厉害，许程南给他讲的题许多都不记得了。

“你最近好像又要化学竞赛了吧？”

江璃又写完一道题才抬起头来，许程南正看着窗外发呆，柔和的阳光包裹着他的周身，风扬起了少年的碎发，白蓝色的校服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她忽然想到之前网上很火的帖子下面有两条很火的评论：

——我一直认为高马尾，少年额间的碎发和校服是青春的象征

——可青春就是青春，没有什么象征

“许程南。”

“叫声老公听听看。”少年回过神来又看着她笑。

江璃翻着白眼长吸了一口气。

“听到了，是，是要参加化学竞赛了。”

他的双手相扣着，眼神一直看着两只手，那样子的神情，是江璃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那是紧张。

原来少年不是天才，他只是付出了和别人一样付出了更多的努力而已。

江璃翻开答案看了一眼自己的卷子，数学的那道大题，她一个问题都没答对，丢了二十五分。

小姑娘终于泄气，扔下卷子站起来走到许程南身边。

他闻到江璃身上的香味，抬起了头。

少年身上最近没有了烟味，只有淡淡的柠檬香。

“你最近戒烟了？”

“昂。”

“也不跟他们出去玩儿了？”

许程南倚着窗台，用手肘撑着，“洛川那混小子要学医的。”

“啊，不是还有别人嘛？”

“你说黄肆啊，”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