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两个贱种

“小乔啊，”王姨把筷子搁在盘子边，随手把头发别到耳后。

乔言许一愣，规规矩矩地把筷子放下，“怎么了王姨。”

“这鱼，”王姨犹豫了一下，十年语文老师的经验让她转瞬间想到了一个委婉一点的说法，“死地有点冤啊。”

沈识安差点被可乐呛到，抽了张纸巾捂着嘴背过身一阵咳嗽，沈知凡不信邪地夹了一筷子。

他本来还想给自己男朋友说几句好话的，“确实有点冤。”

“这…”乔言许起身想把那条死不瞑目的鱼从王姨面前端走，被后者拦住，示意他坐好。

“不重要了，秋池爱吃鱼，怎么样他都爱吃的。”

王姨夹了一块肉放在了手边的空碗里。

“中秋了，祝您生日快乐。”沈知凡重新开了瓶可乐，往王姨的被子上一碰。

“长命百岁。”

“寿比南山。”

乔言许和沈识安也都敬了她一杯。

“好好好，坐吧坐吧。”王姨依旧笑得淡淡的，眼角的细纹早就留下了时间的痕迹，“长命百岁就不指望了，我这心脏自己还是知道的。”

“姨您说什么呢，别说这话。”沈知凡开口打断道。

“不说不说，你和小乔要好好的，别管那些个风言风语的。”王姨握住沈知凡的手，另一只手去拉乔言许。

他第一次带着乔言许上门的时候王姨拉着沈识安说了好半天，哪能几次见面就变这么开放了。无非是为了安慰他们而已。

“识安，”王姨走到一个柜子边，拿出一个木头的小盒子，“送你了，秋池再不回来，我死了以后也没别的亲人，就只有你和他关系好了。”

沈识安接过盒子，沉甸甸的，上面的花纹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沈识安把盒子放在腿上，浑身发抖，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

“哈哈哈哈，又说丧气话了，来，碰一个，”王姨挥了挥手，举起酒杯，“那就，千里共婵娟。”

乔言许的厨艺真的不敢恭维，虽然有王姨在一旁看着，还是，让人吃饱都困难，最后是沈识安给王姨下了碗几乎没放盐的面，看着她吃完药之后几个人回家叫了外卖。

“你们两个贱种给老子开门。”

一大早沈卫国拿着个酒瓶子不知道喝了多少，一身酒气，打着舌头把门拍得乱响。

沈识安把数位屏放回抽屉，顶着两个黑眼圈几部走到楼下，正巧碰到了出房门的沈知凡。

沈知凡把沈识安直接推到房间里，然后关了房门。乔言许正坐在飘窗上打游戏，看到沈识安来了随手丢了个抱枕给她，“交给你哥吧。”

“一晚上没睡？”乔言许看着她的两个大黑眼圈问道，沈识安本来皮肤就白，现在明显是血色不足。

“嗯，你睡了？”

乔言许手一滑，一个大招放空了，失败的字横在屏幕中间。

“你想什么呢？黄。”沈识安瞥了眼他的游戏屏幕，不留情面地说，“菜啊。”

乔言许直接把无语两个字写在脸上，这人和她哥一样欠。

“别他妈跟老子扯！你们两个不都是从老子□□里游出来的，赚多少钱都得拿来孝敬老子。”

门外沈卫国又嚷了起来，然后是匡铛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乔言许的游戏是打不下去了，和沈识安两个人直接冲到门口就看到躺在递上去耍无赖的沈卫国。

沈知凡理了理手套，眼底的戾气不加演示的溢出来。

“哟，那鸭子出来了？”沈卫国也不起来，直接在门口躺成大字，十分下流地盯着乔言许，“男的跟男的，沈知凡你他妈恶不恶心！有病就去治，别他妈带到老子房间里来。”

沈卫国和她们兄妹俩不对付这一片的人几乎都知道，今天放假，不急着上班，反正都已经被吵醒了现在周围看热闹的人围了一群，听到这段话的时候陆陆续续开始有几个开始交头接耳。

“我哥五年前就给了你钱了，早够再买一套一样了的，你是自己签的字，把名字从房本上去掉的，你闹什么？”

沈识安一脚踩在沈卫国胸口上，没骂完的话就这么堵着。

“没事吧？”乔言许牵住沈知凡没戴手套的手，周围人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这个家伙，够烦啊。”

“没事。”沈知凡摇了摇头。

“滚吧，大叔，”乔言许走到沈卫国旁边蹲下，压低声音，意有所指的指着沈卫国脖子上的五个指印。

沈卫国就是个草包，骂了两句之后就走了。

“走吧，吃早饭去，”人群散了，沈知凡把手放在沈识安头上胡乱摸了一把，刚刚沈卫国喊的话所有人都听到了，沈识安很可能也免不了被指指点点。

沈识安抬手推掉沈知凡的手，重新扎了个高马尾，“不吃了，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