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吴皇后不愧是人设狂魔，办事效率也快，几天后两人回到营时刚好是皇帝诏书下来。毕竟吴皇后受宠，这事还办得。

五皇子已醒，甘棠在戚璆珏的枕头旁放了一张经过她和009改良版的药方。甘棠对这个病症不大熟悉，009便提供解释。

至于那个给当初吴皇后治病的人，就是宁清辞族内人。说着是没有踪影，实则是被吴皇后父亲给暗杀了。

因为吴皇后将来是要进宫的，而这病是从娘胎里来的，若是宫里头知道了，怕是不能进宫了。

她的父亲怎能让外人知晓，便派人将逼出了药方后杀害。

至于那些逼问的手下，自然也逃不掉。

戚璆鸣正名皇二子，为“恒王”，生母是贡女昭婕妤，现为吴皇后名下嫡子，是以嫡子身份。

收到圣旨时戚璆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受封的不是他。甘棠知道，其实他还在生气——

不过几刻，戚璆鸣便进了宫，甘棠作侍女随行。过撷芳殿，见到了正在玩球的五皇子戚璆珏。

他一个人玩着，周围差不多大的皇子都不敢前行。

一个说着：“让五弟一个人不好吧？”

另一个则反驳：“他身上有病，虽然现在好了，但……”他左看看右瞧瞧，凑到那个皇子耳边悄声：“怕是还有些根的，万一让我们也染上呢？”

一旁站着的点头，却被自己的教习嬷嬷给了一记眼刀，暗示着注意身份四个字。

甘棠瞥了一眼，拉住戚璆鸣，对他说道：“我去去就回。”后者无奈点头，站在原地等她，其余宫女太监也不敢走动。

“见过五皇子。”甘棠过去行礼，对方点头示意起身。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孔明锁，递给五皇子。

戚璆珏接过，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这是……孔明锁？我曾在书上看到过。”

见状，甘棠半蹲着同他说：“这是我们王爷给您的。其实您明白其他人吧……”

闻言，戚璆珏垂眸点点头，他一点都不傻，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不敢靠近。以前碍于身份，众皇子皇女都来粘着他；如今他的疾症忽然变好，怕是有疑。

“五皇子，您比他们好些，您不用理睬他们的令眼。您要知道，兄弟难能可贵。”

甘棠知道自己的话有歧义，但如今只得这么说。

小小的戚璆珏对着她点头，随后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那天我醒了的，我看到了……谢谢你，还有二哥。”

甘棠一愣，僵在原地，随即皱眉。“我知道二哥为什么会正名，放心，我知道这病不是你们做的，我这个病从出生就有，胸口时常隐隐作痛。”只是他人看不出罢了。

随后他又说：“我很小就听到了母后和席嬷嬷的话。谢谢你们，救了我……”

戚璆珏顿了一下，对着甘棠正色道：“那天姐姐真好看。”

离了撷芳殿，继续前往皇后寝宫，戚璆鸣和甘棠故意离其他宫人有一段距离。前者问甘棠：“五弟和你说了什么？那么严肃。”

甘棠回答：“没什么。”因为戚璆珏说过，这是她们的秘密。

明华殿的谈话无非是无聊，是皇后问一句，戚璆鸣答一句。吴皇后没发现身后伴作侍女的甘棠就是那天的人，还因为要让戚璆鸣高兴而夸甘棠这个侍女水灵。

骄阳正好，在这天气难得出了一回太阳。甘棠发挥了宅女属性，怎么也不出去。没有府邸的恒王殿下也差不多，两人留在营里待着。

不过一个睡觉，另一个练武。

营，一个可怕的地方，一个小型的江湖，腥风血雨。但从甘棠来此看到了营里的兄友弟恭、互相扶持。

忽然觉得……营，也不算太可怕吧……

天渐越晚，带着夕阳晚霞来，熟睡的甘棠终于舍得跨出房门一步。外面有着厚厚大雪，天空中迎来倾盆大雨。

甘棠抬头一看，发梢沾了点雨水，若非屋檐挡着，怕是直接淋湿。“之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真是多变。”

说罢，她就进屋拿纸伞。她睡觉时没人会打扰她，也就一直没进食。

“戚璆鸣呢？”甘棠轻声。按照剧情，不久之后，男女主会来到北衡王都，也就是此处。

甘棠计划了大半年，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男女主相见得自然且没有瑕疵。她曾有想过这个问题，但都被自己给否决。

甘棠打着伞，前往营的中央。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她转身一看，是营中的……她的学子。

她能进营，就是因为医术，她不仅要自己钻研，还要教他人。学子多是些十一二岁的，最小的也才五岁，他们就被送进了营里。

“宁先生！”学子喊着，这里的人都称她为先生。就像在2070，先生可以是对男士、丈夫的尊称；在二十世纪多的时候，那些写文章的女子也能被称为先生，例如“杨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