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地狱犬的传闻
这些琐事。据说还有一个十分不配合女王的“土皇帝”亨利先生。
都是一些碍手碍脚的家伙。
少年伯爵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难解的疑题,他反而对魔犬的传闻感到好奇,他想知道是何等愚蠢的人才会相信这样的东西。虽然自己的身边也站着一个非人的存在。
“推掉就好了,凡多姆海威家的执事这点小事都不会灵活处理吗?”他随手甩掉了信封,可能他在想Under Taker豢养的小雀了,在去哈恩泽沃斯村之前他想先向这只小雀打听一些关于这个村子的消息。
“您似乎很依赖安托瓦内特小姐。”塞巴斯蒂安收下了少年伯爵用过的红茶空杯,眯眼看着眼前坐在书桌前的少年。
“原来她是奢靡王族安托瓦内特的后代啊,为什么长得不像法兰西人?”凡多姆海威伯爵合上书本,还好他自学了一番罗马政治史,明天可以提早下课。
“可能,她的母亲是希腊的女子吧,一个沉浸在虚假安宁里的女孩真是太可怜了,她根本不知道有关她的前代祖先的事情。”塞巴斯蒂安拉上了窗帘,外面有偶尔的骚动,不过会有巴鲁托他们解决的。任何苍蝇都不会被允许飞进这座宅邸。
“那就让她在虚假的幸福里溺死吧,她和UnderTaker呆在一起看上去很高兴,在我眼里她只是来自异国的情报提供人而已。”凡多姆海威伯爵离开书房的时候塞巴斯蒂安跟着他走到卧室,一路上塞巴斯蒂安感到事情的发展会变得愈发有趣,恶之王族的名号被摆明后也许珂希尔再也不会拥有以前那样的宁静生活。
就好像少爷手指上的戒指,就好像束缚着安托瓦内特小姐的姓氏,那是他们不得摆脱的枷锁。更可悲的是安托瓦内特的枷锁套牢在他们世世代代的灵魂里。被世人冠以恶名的王族,在百年前的法兰西臭名昭著,或许世世代代也逃不开最终走向断头台的命运吧。
珂希尔带着山鸡去了塔拉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当然只有山鸡自己。山鸡一路上都非常老实地待在珂希尔手里提的笼子里,因为如果它不来回扑腾的话珂希尔会给它小麦种子吃。照相馆旁边的印刷社为她印刷了十张告示并且附上了丧仪店的电话号码。珂希尔先将这些告示贴在了非常显眼的地方,比如十字路口的灯杆和蔬果市场大门口或者酒吧附近,当然还贴了一张在伦敦西郊的白桦树林入口。
她希望山鸡的主人会及时地来认领它,毕竟如果不把山鸡看好它就会和老师打成一团。
自从1880年电话传入英国后珂希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能够碰到电话这样的高新产品,然而葬仪屋感到有趣,去年夏天硬是把凡多姆海威伯爵拉到了丧仪店逼着凡多姆海威伯爵给丧仪店置办了一台电话机。她很喜欢丧仪店响起电话铃的声音,那个时候她可以感受到被需要的意味,虽然接起电话多数时候会听到一些叫人伤心的丧事。
她在从照相馆回来的路上听见了一个抱着箱子卖铅笔的男孩和老年的马车夫说着哈恩泽沃斯这个以养犬闻名的村子,据说最近这个村子的“魔犬传说”闹得纷纷扬扬,而且有些人无缘无故地去世。
看来最近又有一些怪谈需要破解了,难不成这个地方也有非人的存在吗?
珂希尔带着山鸡回到丧仪店,为了不让它和老师发生争斗,她决定把山鸡放在小院子里,作为小毛驴罗宾和小母马Small bell暂时的玩伴。
第二天珂希尔要准备晚餐的时候丧仪店的门铃响起了,来人是一位年逾七十的老叟。他是来向珂希尔讨要山鸡的。能断定他是山鸡的主人是因为他的手上有和山鸡脖颈上一样的小项圈。
“非常感谢你,这是我的太太去世前留下的宝贝,汤米斯是我们的儿子,我是从哈恩泽沃斯村来伦敦办理遗嘱手续的不小心弄丢了它。”老叟咳嗽着从珂希尔手里接下山鸡,然而山鸡看到了在棺材上趴着的葬仪屋,它冲着葬仪屋尖叫了两声,回到老人怀里的时候山鸡则非常安静。
“您说您是从哈恩泽沃斯村来的,那您有听过什么关于魔犬的传闻吗?”珂希尔请老叟坐在椅子上,递给他一杯热茶,风尘仆仆的老人似乎一下来了精神,他颤抖着手伸向天空说到:“是要变成王的花园了,如果违背土地的统治者或者说谎,魔犬大人会降下惩罚……”
珂希尔和葬仪屋一齐收敛了微笑,看着老人的反应,魔犬的传闻似乎有那么一些蹊跷。
珂希尔送走了颤颤巍巍的老人,他走的时候惊魂未定的神色引起了珂希尔的注意,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村子,又是怎样的传闻?魔犬真的存在吗?
晚餐是菠萝派和番茄底料带有牛排的意大利面,珂希尔并没有沉浸在美味的晚餐里,她脑子里想的都是魔犬的传说和老人嘴里说的他们的统治者。
还有那变成王的花园是什么意思?
又一阵敲门声响起,这次开门迎来的是凡多姆海威伯爵和塞巴斯蒂安先生,当然,在马车上跳下来的还有菲尼,梅琳小姐和巴鲁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