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的回忆禁咒
进宫面圣的时间不长,趁还早,裴萱萱马不停蹄向管事的宫人借了匹马出宫。
手拿令牌,又得了皇帝的允诺,她可持着这东西四处作威作福。
缰绳紧攥在掌心,刚被侍卫搀着上了马,马儿许是感受到了她强大的灵力,开始不安地前后划拉着蹄子,马屁股也随着动作上下摇摆。
本就训练一身腱子肉的宝马,身子骨可硬着,撞上裴萱萱万年不骑乘一次马匹的娇嫩,疼得她差点冒出泪来,但顾及自己此番下山是代表着门派脸面而来,只能咬着唇死命扛下。
“裴萱萱,我让你偷偷在后院施咒,不过几秒的时间,立马就蹿到城外了。偏做头死倔驴,非要在这群兵蛋子面前耍帅,好了吧!回去屁股怕不是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下牙倾出些许,嘴里碎碎骂起了自己。
隐忍咬着牙,使得她的表情有些愠怒,可一旁扶她上马的侍卫却觉得她这副泼辣模样更显美艳。初秋的时节,天气明明不热,他的脸却因盯着她看了会,便变得跟俩大红萝卜一样红。
“裴......首席。”
顶着个大红脸直愣愣看着人家确实不好,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大姑娘,侍卫慌忙低下头,对着脸扇了扇风,紧张地握起了佩在腰间的剑柄,支支吾吾的。
“这匹乃是宫内数一数二的好马,是由大皇子从小精心驯养,而后送至军内的,请您务必照顾好它。届时待您想回宫了,只需冲它打个响指,它便知回来的方向。”
裴萱萱顺着那人的声音低头看去,本想着碍于礼貌,她最好还是把目光偏向那人,不料,于她低头的一刻,那人竟差点把头都给嵌进了胸口里。
她直呼那人得亏长了个短下巴,若要是他的下巴再尖些,恐怕胸腔都要被戳穿了。
“你不必对我如此毕恭毕敬,我不过一介修道者,你将我当做普通老百姓对待便是。”
左看右看,愣是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脸,裴萱萱扁扁嘴索性放弃了,使劲拉了把缰绳,她身下机敏的马儿随即抬蹄一叫,便要朝宫门外奔去。
“多谢。”
抛下这两字,裴萱萱头也不回地乘着马儿快速往外去,留下侍卫一个落寞的背影。
“裴首席......”
侍卫嘴里一边喃喃,眼神一直追随着裴萱萱的身影直到其消失在茫茫人海。
而他本应在裴萱萱离开后便立马关起的宫门,也是在手下的提醒后,才恋恋不舍地命其关起。
*
不愧是为大皇子豢养的宝马,说是能日行万里,的确并非是那侍卫自吹自擂。
城郊的小客栈距离皇城约莫几百里,虽然也不过是裴萱萱捏个小诀就能到的地,但秉承着“入乡随俗”,她还是强忍着被健硕的马屁股颠了一路的疼痛,来到了乌泽与般若落脚的那家客栈。
早在出发前,裴萱萱便给他们传了讯,两个家伙也算听话,在她还未到达门口之时,便在远远的地方看到了乖巧站在门前候着的两人。
“吁。”小臂朝后使力,缰绳被快速拉至后方,马儿应声停下,但当它站定时,或许是感受到了面前站着的两只大妖法力亦如裴萱萱那般强大,便将它吓得踩起了小碎步,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主人,你还不如找个角落,悄悄捏诀过来呢。”
“何苦受这般罪?”
乌泽赶忙上前牵上马嚼,眼睁睁看着裴萱萱扶着自己酸痛的腰和屁股下了马,努力强忍着笑,于安抚了马儿一会后,才抿着唇将它拉去了马棚处。
“如何?”
般若一脸担忧地挨上前,先是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叹了口气,神色有几分不安,一改他往日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像是变了个人。
“你突然这么严肃做甚?”前后左右抡了抡僵掉的手,裴萱萱好奇地望着他,可般若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她心中忽而警铃大作。
美女的直觉告诉她,似有不好的事发生。
而且,是已经发生了。
*
“田渊柏怎样了?”般若最后才落座,望了裴萱萱一眼后,又抠了抠指甲,许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三人挤在一间小小的房内,介于裴萱萱这个抠门鬼,刚踏入齐国的边境便开始给大家洗脑“关于盘缠紧缺”的重大问题,闹得乌泽与般若二人只敢开了间仅够一人休憩的房。
狭小的房间,显得三人的声音更大,更清晰了。
见裴萱萱面露难色,乌泽却如同朵解语花似的捏了捏她无意握紧的拳,亮晶晶的眼,扑闪出如清水般纯澈的光,“主人放心,我在门的周边均设有屏障,外人是听不到我们交谈的。”
“裴御萱。”般若瞪了一眼此时还在使劲装可爱的乌泽,严肃到。
“田渊柏是不是不对劲?”
“哈?”裴萱萱本曲手撑着的身子猛地朝后一仰,差点就从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