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实在不经撩
赵滢又一次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开封府,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他们细致周到的照顾来,包拯前去探望过两次,赵滢不是在换药便是在休息,他连面都未曾见到,更别提道出满腹疑问了,只得先行审理齐威一案。
齐威面对人证物证,对自己强占土地滥杀无辜的罪行供认不讳,但当问到所占土地作何用途,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时他却不肯再多说一句。至于赵滢,齐威只说她不肯冒险送他出城,二人发生争执,赵滢趁他不备卸了他的内力,那几个黑衣人是齐威的人。
开封府诸人心知肚明,牺牲齐威让他担下所有的罪名应该是襄阳王的授意,但此事为何会由赵滢来做,他们却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在赵滢本人那里才能得到答案了,只是这个康宁郡主古怪刁钻,实在是不好对付。
赵滢似乎并不关心齐威案的审理,只安心养伤,由于展昭等人经常外出办案,受伤在所难免,开封府治疗内伤外伤的药是常备不缺的,再加上赵滢的身份谁也不敢有所怠慢,刘嫂被派来专门伺候赵滢,所以这几日她过得还是相当惬意的。
这天赵滢照例睡到了日上三竿,懒洋洋地起床更衣梳洗,因为受伤行动不便这些事都由刘嫂代劳,她为赵滢挽了个简单的流苏髻,几根白色丝带缠绕发间垂在肩头,再配上一身白色纱衣,给人一种不同于往日的温婉清秀之感。
“郡主真是天生丽质,无论怎么装扮都如此引人注目。”刘嫂边为她梳理头发边夸赞道。几天下来刘嫂多少摸透了赵滢的脾气,只要事事顺着她捧着她,这位郡主还是很好说话的。
果然,赵滢笑得花枝乱颤,调侃道:“我看刘嫂你是在夸自己手艺好吧。”
刘嫂干笑两声,引赵滢去用早膳。
“今日份的早膳是梅花包和酒酿丸子,郡主尝尝可还合口味?”刘嫂笑吟吟地看向赵滢,她知道这位郡主念叨吃肉已经好几天了。
赵滢顿时双眼放光大喜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吃肉了。”她迫不及待抓起一个包子便往嘴里塞,喝了好几天粥,真的很想念肉的味道。
刘嫂又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推到赵滢面前,温声叮嘱:“郡主别忘了,吃完饭把药喝了。”
赵滢方才还挂着笑容的一张脸瞬间皱成了苦瓜,哀叹道:“怎么还要喝药啊?”
“公孙先生吩咐了……”刘嫂不知第几次把公孙策搬了出来,赵滢忙认命地出声阻止:“打住,我喝我喝行了吧。”这个公孙策千万别落到我手上,不然定会让他好看。
赵滢吃完早膳喝了药,无聊地在屋内来回溜达,她的腿伤还未痊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她可不想这个样子出门,有损她的形象。
“对了,展昭呢?”赵滢问道,那日送她回府后展昭便不见了踪影,说起来好像还有点想他。
刘嫂边收拾碗筷边答:“展大人一直跟随包大人审理前几日带回的人犯,听说那人今日便要被处斩了,案子这就快结了。”没有听到赵滢接话,刘嫂不由抬头看了过去。
赵滢不知何时立在了窗前,眼神朦胧,面上带了丝往日从未有过的愁绪。
刘嫂觉得康宁郡主这次回来,不知是否因为受伤的缘故,少了些冷傲跋扈,竟似多了许多心事,她不敢多问,忙收拾东西退了出去。
今日齐威便要被问斩了吗?开封府并没有传召她上堂对质,也许是猜到即便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吧。齐威一死,也算是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可真正的幕后主使襄阳王呢?赵滢想起了她最后一次见齐威时二人的对话。
“齐伯父,我打断了您唯一儿子的腿还要亲自把您再送回到死路上去,您一定非常恨我吧?”
“郡主言重了,这一切都是齐威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如今想来当初郡主打断宝山的腿也许恰巧是救了他一命,齐威别无所求,只求郡主日后能对犬子多加照拂,保住他的小命。”
“齐伯父,您放心好了,侄女定会竭尽所能护住他的。只是世事无常,王爷今日能放弃您,说不定哪日我也会自身难保,我想知道王爷他为何一定要不择手段强征那么多土地?”
“因为襄阳王想要盖一座楼,楼内机关重重,专门用来放置他与辽国、朝廷官员、江湖中人勾结谋反的证据。襄阳王此人野心勃勃,翻脸无情,为了他的大业不惜牺牲任何人,齐威奉劝郡主日后多加小心,早为自己铺好后路。”
“铺好后路?”赵滢不由一声苦笑:“她要怎么为自己铺好后路?”看来赵爵谋反已是板上钉钉,还专门盖座楼来放证据,是怕不被人发现吗?拉展昭入伙估计也是难如登天,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等等,好像还有一件事,赵滢猛地想了起来,她和会仙楼的掌柜还打过赌,但现在她模样换了,酿制的烧酒也落在了酒坊里,怎么办?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不行她要拉上展昭去给她作证,说什么也要把那一千两银子赚到手,毕竟有了钱才会有底气。
赵滢再也顾不上她的郡主形象,拖着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