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如打个赌
尽管白玉堂心里老大不情愿展昭的加入,但架不住好奇心作祟,还是决定与赵滢同去。
至于其他人,赵滢见卢方给蒋平使了个眼色,蒋平那双不大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对赵滢笑道:“大哥和二哥还有要事在身,我与五弟随林兄弟走一趟吧。”
赵滢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展昭、白玉堂、蒋平三人离了会仙楼,跟随赵滢一路而来,走出不远便看到一副硕大的酒幌子迎风招展,赵滢在门前停住脚步,对三人道:“就是这儿了,几位请吧。”说完,她率先走了进去。
展昭留意到此处仍是闹市,左右店铺林立,料定她不敢捣鬼,刚要撩袍入内,被白玉堂伸臂拦住。
“展大人这是衙门里待久了,看谁都像坏人是吧?”白玉堂桃花眼不屑地斜睨过来。
展昭偏头看了白玉堂一眼,拿剑鞘轻拨开他的手,一言不发跨步进了门。
“你……”白玉堂刚想发火,迎面触上蒋平喝止的眼神,只得忍了下来。
这里对外是一家酒坊,白玉堂的目光瞬间便被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酒吸引了过去,未及看全,便听到赵滢招呼:“各位请随我来。”
一名伙计领着众人来到酒坊后院,这下不光白玉堂,连展昭和蒋平面上都露出震惊之色。
偌大的后院摆满了大米酒曲等酿酒材料,十来个人正忙得热火朝天,鼻端充斥着发酵酒的味道。
赵滢绕过他们在一口大锅前停下脚步,有伙计正将酿制好的酒倒入锅内,盖上锅盖后用泥密封好,锅底支好的木柴早已燃起熊熊大火,锅盖中央留有一孔,孔上架着竹筒,长长的竹筒泡在冷水中延伸出去,另一头则接着一个陶瓷瓦罐,不时有蒸馏过的酒水自竹筒中滴入瓦罐,更有伙计守在一旁,有的及时将刚接出的酒水倒掉,有的则在冷水变热后迅速更换为凉水。
“这是酿制烧酒的器具?”白玉堂从这头走到那头一脸的新奇。
赵滢点头道:“没错,可惜条件有限只能做成这样了。”她从伙计手中接过一柄木勺在瓦罐中舀了勺酒放入口中尝了尝,嫌弃地轻摇了摇头:“还是差些意思,多放几日应该会好喝很多。”
白玉堂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这便做好了?就这么简单?”
展昭和蒋平虽也难掩吃惊,却依旧不动声色静静观察赵滢看她如何应对。
“简单?”赵滢一挑眉讥笑道:“你可知这看似简单的方法用了多久才传到大宋来吗?”
展昭心中一动,犀利眸光紧盯向赵滢,然而在她那张易容后的脸上却极难捕捉到细微的表情变化。
蒋平却是直接打着哈哈问出了口:“小兄弟这话说得奇怪,这方法今日不就由你传入大宋了吗?”
赵滢一声冷哼,抬手轻挥,众伙计立刻有条不紊地上前熄火,撤掉铁锅、竹筒,片刻之间地上只余那个陶瓷瓦罐。
“你……你这是干什么?”白玉堂大惊失色,不解问道。
赵滢弯腰抱起瓦罐晃了晃,这会功夫也就接了小半罐酒,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到此为止吧,只要三位能帮我在会仙楼掌柜的那里证明这酒是酿制出来的而不是我买来的就行了。”
展昭和蒋平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白玉堂却已然急道:“你让我们作证,好歹让我们尝尝这酒的味道吧。”
赵滢唇角一勾:“那是自然。”她引三人回到方才的酒坊,那里早有人摆下一桌丰盛的饭菜。赵滢亲自斟满每人面前的酒杯:“仅此一杯,不够的话小弟货架上的酒随意喝。”
白玉堂没有丝毫含糊,端起那杯酒仰头便喝,其余三人齐齐伸手劝阻却已是来不及。
辛辣刺激的感觉猝不及防直冲白玉堂喉间,呛得他一阵猛咳,眼泪都差点出来,赵滢忙轻拍了拍他后背,埋怨道:“哎呀,白兄你太心急了,这新酒味道太冲,容易上头,得慢慢喝。”
白玉堂俊美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羞愧所致,他干脆往椅子上一坐垂着头一言不发。
蒋平不放心地走到他跟前,低声问了句:“老五你没事吧?”展昭也担忧地看向白玉堂,却不便出言询问。
白玉堂摇了摇头,蒋平双目如刀般向赵滢望过去,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家住何处?来京城干什么?这酒坊可是你开的?”
“这位大哥切莫心急,先坐下喝酒吃菜听我慢慢说。”面对蒋平的质问赵滢依旧满面笑容,待蒋平落座后,她又去看展昭。
展昭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也撩袍坐下。
赵滢早就饿了,自顾自喝酒吃菜并不理会二人,展昭和蒋平终于也拿起了筷子,菜的味道虽比不上会仙楼,却也清新可口。
展昭吃了几口菜,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灼热的感觉顺着咽喉一路往下,整个胃部瞬间如火烧般痛了起来,他也忍不住皱眉轻咳了两声。
唯独蒋平一杯酒被他几口喝光,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