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今,印家才得了她的消息就急着要杀她第二次。
印听雪刚吃完了早饭,留着长胡子的夫子就来了。
“夫子。”晏安见了夫子意外的乖巧,温顺中还带有尊敬。
而夫子见了他却顿时冷了脸,皱眉怒声道:“谁许你来这里的?你够资格吗!”
夫子语调听的印听雪都有些不舒服了,而晏安却依旧是顺从模样,耐心解释:“药剂都是师兄们熬好的,我来不过是送饭送药,不会出事的。”
夫子脸色这才好转,不耐烦的将他赶出去后才开始为印听雪把脉。
印听雪倒是好奇晏安那种性格是怎么热闹夫子的:“夫子,他怎么得罪你的?”
提起这个,夫子脸色阴沉下来,止不住的向印听雪吐槽:“干的事多了去了!我这辈子还是头次见到向他这般愚钝的学生!”
而后便是印听雪的吃瓜现场。
诸如来的患者月经不调三月没来葵水,晏安误诊成人家有三月身孕。手腕轻微骨折的患者让晏安正骨,他把人整条胳膊弄骨折了。让他熬药他把砂锅给炸了……
印听雪听后大为震惊,从乾坤袋里掏了把瓜子,乐呵呵的听夫子诉说自己的不易。
等到了晌午晏安来送药,印听雪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夫子讲的话,她拼命的压制着嘴角,把能想的伤心事都想了个遍。
可乐极生悲,没偷笑多久面前就多了碗黑乎乎的汤药散发浓郁的苦味。
印听雪捏着鼻子一口喝下去,却还是被味道冲的呛住,咳了几声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印听雪拍胸口强忍着恶心,却见一双缠着白布缎的手伸过来,手心上躺了两颗酥糖。
印听雪拿起含进嘴里,口中苦涩渐渐被甜味替代:“挺甜的,味道好熟悉,感觉吃过。”
晏安把一罐子酥糖放在印听雪床边:“别一次吃完了,只准喝药时候吃。”
印听雪笑着应了声。
而后几日,印听雪除了与人商议调查的事情便是努力的恢复身体,不过十日印听雪已经从只能躺在床上恢复的差不多了。
就连给她把脉的夫子见了都不由感叹:“不愧是皮糙肉厚的兵修,不像我教的这些医修,随便挨上一拳至少躺半个月起不了身。”
印听雪的恢复也归功于夫子技艺高超,加之晏安一日三餐送饭的及时,周身灵力运作顺畅自然恢复的快。
第十一日,印听雪才送走了来把脉的夫子,门便被人撞开。
来者三位一身的黑衣,腰间挂有块木牌,上刻写“思过”二字,其中一位较矮的出声:“印听雪,经过多日调查学院已知你与冯子霖私下里不合,蓄意谋杀冯子霖,且冯子霖的家人指定你为凶手,现在需要你跟随我们去思过处调查。”
印听雪打量他们,在学院内倒是不会有人敢冒充思过处的人。
“是什么证据?谁准许的思过处拉找我?”印听雪站起。
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压住印听雪,动作粗鲁强行往外走:“少废话,这些会有学院调查,你只需要配合即可。”
印听雪抽出被压着的胳膊,抬腿往外走:“走吧,不用压着我去就是了。”
现今王教习在边界,乔夫子最近一直有事没在学院,形式对她不利,反抗也是无用功反倒容易生事。
有思过处的人在,印听雪来不及给别人传文,等到了地方乾坤袋与玉简便被缴走了。
思过处位置偏僻,四周砌着石墙,印听雪进入后就感受到了天根处的异样,就连筋脉中的灵力也收到了抑制。
面前是巨大的石制楼,共三层,铁门禁闭上有大锁链牢牢拴着,矮个儿男人将手放在锁链上施加灵力,铁链“划拉”一声脱落铁门敞开,而后等人进入后门自己关闭,地上的铁链又紧紧缠绕上。
印听雪后头看了眼,虽然没锁但有这种法器铁链在,难以出逃。
本以为会受到些拷打,但他们带着印听雪一路往里走,路过两旁是阴暗的牢房,有人凝视着印听雪,眼神恶心。
印听雪面色不变,感受到腿上一股拉扯力,低头就见到一旁牢房中蓬头垢面的男人坐在铁栏杆边伸长了手拽着她的小腿。
印听雪看着那男人,男人不惧怕反笑,发出猥琐的嘿嘿声:“小美人儿,不如安排到我这个牢……啊,疼疼!”
印听雪用力抽出自己的腿而后快速一脚踩在他的手上。
“婊子!快松开!疼!”男人冷吸着气,气急败坏。
印听雪低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白净的裙子上一个黑乎乎的手印,面无表情加重了脚力,反复的碾压。
“啊!钱哥,你快管管这个婊子,我的手,手!”男人说“婊子”时印听雪全力踩下。
“啊啊——”
靠着墙看好戏的矮个儿钱哥见是这种状况反倒没了兴致,往前接着走,催促了声:“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