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绑孙请罪候宫门,余宁姶率军亲赴国君府
狐假虎威,都被秦首领一脚给踢倒到了地上。
终安国君夫妇身着寝衣,外披着大氅颤颤抖抖地走了出来。
安国君气得直抖,拄着拐杖,在其夫人的搀扶下而来。
眼见着天要亮了,这浑身发着恶气的老人就像是要破灭了的人,抖着即将要碎灭了的恶气,咬着牙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是要抄我颜府的家是不是?太后……太……”
安国君猛地咳嗽两声,咳得他脸通红,往身后吐了口老痰后,又回过身来怒呛道:“余宁姶,你这个上无太后,目无尊长的东西,居然敢带着禁军来砸老夫的府门,你……你……”
宁姶笑着上前,态度恭敬道:“国君爷,没有圣旨,谁敢来叨扰你们安国君府,往日里只有你们去叨扰别人的份。就像我们侯府,多少次了,被你们搅合得时常无宁日。今儿若非你的孙儿颜仪开犯了事,我还没这个机会呢。”
后赶过来的颜秉辰,听是自己的小儿子犯了事,因早就知晓,也并未慌神。
他侍立到自己父亲身边,侧着身子对余宁姶道:“就是我家仪开犯了什么错,你大可以拿去了人到大理寺去问话,居然耍威风耍到我们国君府了!”
宁姶脸微微侧向他,目光睥睨着,嘴角挑了挑:“那尚书大人觉得,我为什么会来呢?”
颜秉辰两手一摊:“这我怎么知道?”
宁姶上下点了点头,正色道:“皇上的意思是,颜仪开伙同寅国公府的钱维,奸污数位官员家的庶女,逼良为娼,投河自尽……”
“你胡说!”颜秉辰不等她话说完,怒急否认。“我颜家向来家教慎言,你休要往我儿身上泼脏水!”
安国君夫人将话聊到重点,手不离老夫君的臂弯,口气厌恶道:“陛下为何让你带着禁军来?”
“夫人这话是说到重点了。”说完,她便从袖子中将那镶嵌珍珠的象牙镯子拿出来,示向众人。
“这是什么?”安国君像是明知故问。
颜秉辰脸色一灰,避过不看。
安国君夫人看了继子一眼,满面忧虑。
宁姶肃色道:“这是皇上恩赏给颜贵妃娘娘的外邦贡品,听闻贵妃娘娘又转手给了儿子,至于最后怎么落到你家颜仪开的手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各位不知道的是,长公主的驸马,周家的二爷将一概奸污官家庶女的人员都记录在了一份名册上,这头一页就有颜家的颜仪开。至于这镯子,那投河自尽的张府姑娘手上戴着的就是这镯子,另一个则是赏赐给了汤泉宫的下人。”
宁姶长吁了一口气,目光不免疲惫:“圣上的意思是,旁人可以轻饶,有些人却轻饶不得,否则会寒了朝野上下人的心。都是人子,怎的旁人家的清白女儿就好好的成了官妓,此风不除,整个宣周的根基都会被你们这些人给祸害了。”
几句并非那么全面的话下来,颜家这些人精已经心里有了权衡,却是难咽下这口气。
“我要面见太后。”安国君发沉的眼皮耷着说。
宁姶最厌憎他们这副样子,就像是离了太后活不起,一惹事情没别的本事一样。
“国君!”宁姶毫不客气地扬了声。
安国君停下脚步,回过阴沉的脸。
“这镯子毕竟经过恭王的手,你是让太后护你这个幼孙,还是护着她自己的,一样有颜氏血脉的孙子。本县主……”
“县主?”安国君夫人惊呼,旋即一脸的看不起。
“对,没错,本县主办案有功,皇上亲封荣乐县主!”宁姶上前两步,顿了顿,“这案子自打开始办理,就祸事不断,接连好几拨人要来杀本县主,好在我命大,多次死里逃生。”
颜尚书心虚地别过脸,宁姶看在眼里,心里明镜似的。
“我呢,今儿劝一下国君,毕竟这等子龌龊不是人的事儿做都做出来了,人要脸树要皮,牺牲小我,成全了国君府所剩不多的颜面,我看极好。”
正当这时,一个禁军拎着颜仪开的脖领子走了来。
他后头还跟着几个禁军。
那颜仪开哭嚎的像是要被扔入热锅里的猪,安国君还算沉得住气,颜秉辰急忙过去,想要解救儿子,思衬眼下的局势,只能艰难止住,便是含怨地看着宁姶,七孔冒烟。
天已经亮了大半,宁姶的脸却越发阴沉。
她觉得颜仪开太吵,便示意人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接下来,她冷冰冰地看着这些人,言说道:“若是我们侯府出了这等子事,我祖父都不用旁人来动手,早就为了列祖列宗的清白,亲自一剑解决了这等子不配活着的逆子。这禁军来了,太后宫里头可迟迟没有来人,恭王府,人家应是正睡得安稳,国君爷,是该你表态的时候了。”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过去,颜秉辰愤怒之余大露慌色,越发心生不安,紧盯着自己父亲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