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宁姶扯拢长辈促姻缘,大理寺牢狱迂回审犯人
风浪就如此沉不住气,以后如何能撑起整个寅国公府?“
钱敬对宁姶的传闻略知一二,刚在国公府他并未瞧出这女娘有何过人的本事,便不屑道:“你们高大人即将我带到大理寺,就该及早地为我洗去冤屈,我多在这牢里一刻,就说明你们这些人有多无能!”
宁姶听了不禁发笑。
钱敬怒问:“你笑什么?”
宁姶转过身,侧对着他说:“本姑娘告诉你,你今天能在这牢中并非是我们无能,而是你自己在安乐窝里待得久了,竟瞧不出旁人的狼子野心。”她给了他一个奚落又同情的眼神,“活该你被冤枉,下了狱。”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姶确实有些嫌弃他的智商。
和昭桓胤没差几岁,竟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么点都点不通!
我们家桓胤要是你这个智商,我得,我肯定不能和他在一块,那太不匹配了。
她有些不耐烦地说:“人心隔肚皮,待世子孙回到府上,该好好琢磨琢磨人心!”
世子孙似被点通了,心里有了回想:“你的意思是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现在也没到审问你的时候。”她打量下这个牢房,“一会儿我审问那个德四的时候,你应该能听见,多学着点。”
钱敬听得一头雾水,“德四”的名字一出他便恨得咬牙切齿。
……
这里并没有什么封闭的审讯室,宁姶坐的案子就是牢头平常用的一个办公桌,兼餐桌。
黎青和牢头一左一右站在她身旁。
穆胥押着德四过来,德四瞥见是侯府的姑娘审他,并没有刚提出牢房时那般紧张,心里松快了些。
宁姶见他来了,没有喝声拍打,只随意问道:“德四,你祖上是哪里的人?”
德四一愣,他意外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心里更是松懈下来。
他跪着回话说:“回姑娘,小的就是这京都里的人,因为父母早亡,所以被卖到了国公府。”
他以为下句宁姶会问:世子孙待你可好?
不成想,宁姶却说:“我家中有个三堂姐,她虽是女儿身,却一副男孩子的性格,她若知道我能来到这大理寺的牢狱中,一定会十分羡慕。”
牢头终忍不住白了一眼,觉得宁姶的话没一句有用的,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宁姶又像唠家常般地说:“家中还有一个小妹妹,临出门前让我回来的时候给她买些好吃的,好玩的。诶,真是不知道,今儿这审讯是否顺利?等我回去的时候,是不是那些好东西都收摊了?”
德四低头,不应声,不知道宁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亦或者她就是想早点回去,希望自己能配合。
宁姶紧接着问:“德四,你可有姐妹?这姐妹到底不同兄弟,总是女儿家心细。”她口气没变,一如往常。
德四咬了咬嘴唇,并没有防备,却是闷声回答:“是……有一妹妹。”
宁姶嘴角噙笑:“那么,她是嫁人了?”
德四不做声,把头垂了下去。
宁姶见此,脸上流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口气渐渐收紧了些:“那是也在国公府做下人?”
德四还那样,不出声,耷拉着脑袋,宁姶见此,目光突地锐利起来,沉着声问:“亦或者是进宫了?”
德四听了,头略略地抬起,又停下,抓地的右手手指头微微地挠了挠地,依然沉默不语。
宁姶见状,突地提高了声调,拉起如这牢房般阴冷的调子:“怕是在汤泉宫当差吧?”
这话一出,德四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且猛地将头抬了起来,吃惊地望向宁姶。
旁人都瞧出这是余宁姶问出来了,不想竟是这样的出其不意,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尤其是在场的男人们。
黎青是习以为常了。
“那就是了。”宁姶这话是肯定着说的。
“不,没有,我妹妹嫁人了,嫁到外地去了,她不是当差的,更不是在什么汤泉宫。”
宁姶胳膊杵在桌子上,手托着脸,目光如炬:“那你说,她嫁给了谁,是什么时候嫁的,嫁妆是什么?”
“她,她嫁给了一个药材贩子,对,是药材贩子。嫁妆就是,就是母亲留下的一对镯子,银镯子。”他笃定地说出后面的镯子。
“行,我信你,那你再重复地说一遍,就是有关你妹妹的,我再记一下。”
德四一听,丝毫没有犹豫,张口就道:“小的德四,自幼父母双亡,有个妹妹,妹妹几年前嫁给了一个药材商人,跟着去外地了,出嫁前,我把爹娘留下的银镯子送给了她做嫁妆,她现在不在京都。”
宁姶起身,走到案子前,屁股抵着桌子,双臂抱胸,神情带着讽刺:“你知道如何辨别一个人说谎话?”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姑娘是不相信奴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