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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奴儿呢,她还活着么?”
叶轻禾急切的问。
谢长恭的眸光又沉了沉,秀奴儿也比他重要。
“她没死。”
谢长恭语气冷硬。
“我要去看看她。”
叶轻禾全部心思都在秀奴儿身上,没有察觉到谢长恭的不满。
她说着就要下床,这才惊然发现,自己的右腿竟然没有知觉。
她惊骇的看向谢长恭:“怎么回事,我的腿怎么动不了,我残废了么?”
她急得眼里泪水直打转。
腿要是废了,她还怎么从谢长恭身边逃走。
谢长恭嘴角微不可察的翘起,叶轻禾的眼里,总算有他了。
“别怕,只是暂时的。”
谢长恭轻抚她的粉脸,柔声安慰:“腐骨毒浸入右腿骨骼,暂时无法完全拔出,需要再服几味药,慢慢调养。”
叶轻禾慌张的,紧紧握住谢长恭的手:“还需要多少时日,我才能走路?”
谢长恭:“少则十日,多则一月。”
叶轻禾长舒口气,终于定了心神。
还好,能赶在谢长恭发动政变之前。
“家主,能借用一下轮椅么?”
叶轻禾可怜巴巴的道。
初遇谢长恭时,他生病虚弱坐过的轮椅,竟又派上了用场。
谢长恭:“轮椅被劈成柴烧了。”
叶轻禾一脸失望,难道得单腿蹦过去?
她正脑补自己像斗鸡一样蹦跳的蠢样子,身子骤然一轻,竟被谢长恭抱了起来。
谢长恭轻笑:“有我在,要轮椅何用。”
言毕,他抱着叶轻禾,大踏步走了出去。
两人与大祭司擦肩而过,大祭司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秀奴儿脖子上包着厚厚的纱布,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她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但失血过多,这几日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这些天,迟洛一直守在秀奴儿床边,不曾有片刻离开。
他见叶轻禾进来,十分乖觉的端来一把椅子,让叶轻禾坐下。
叶轻禾有些发愣。
她在迟洛这里,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迟洛站在她面前,咬着下唇,一脸别扭。
高管事推了他一把:“你不是有话要对少夫人说么?快开口呀!”
叶轻禾好奇的看着他。
迟洛支支吾吾着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闭上眼睛,大声吼道:“嫂嫂,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他涨红着脸,跑出去了。
叶轻禾有些摸不着头脑。
迟洛不用剑指着她,她就谢天谢地了。被迟洛保护,是只有谢长恭和秀奴儿才有的待遇。
高管事笑道:“少夫人,您英勇的为秀奴儿挡了腐骨噬心针,迟洛这是在感谢您呢。”
叶轻禾干笑了两声。
虽然挡针是个误会,但能有个恩情,拿捏住迟洛这个谢长恭手下排第一的大杀器,以后或许有些用处。
“秀奴儿,你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看你。”
叶轻禾给秀奴儿掖好被角,正要离开,她的手却被秀奴儿抓住。
秀奴儿缓缓睁开了眼睛:“姐姐?”
叶轻禾反握住她的手:“是我。”
秀奴儿支撑着想要坐起来,叶轻禾急忙阻止她:“别动,你的伤要静养。”
秀奴儿看着叶轻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何德何能,竟得了两位倾心相待的姐姐。
姐姐待她至诚,不惜以身挡针,而她竟还怀疑过姐姐对她的情谊。
“傻丫头,好好的,怎么哭成这样。”
叶轻禾用袖子给她擦眼泪。
秀奴儿哽咽着道:“姐姐,以后我做你的亲妹妹好不好?”
叶轻禾笑道:“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亲妹妹呀。”
她们的命运相连,可比同胞姐妹还要亲近。
从此刻开始,她和秀奴儿之间所有的隔阂全部消散,秀奴儿完完全全的,成了她这边的人。
她实在没想到,她和秀奴儿之间,会因为一个误会,而永远的绑在了一起。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秀奴儿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大祭司还在么?”
“在的。”
高管事把大祭司请了进来。
大祭司进来后,无视床上躺着的秀奴儿,目光率先落在了叶轻禾身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沉吟。
叶轻禾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一种自己在他眼里裸奔的感觉。
叶轻禾伸手:“家主,抱我起来!”
谢长恭狐疑的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