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灵位
李知欢饶有兴致地问道:“红姨何出此言?”
红姨踏过门槛,在茶桌前坐了下来,说道:“出门前我在灵牌底下撒了一些香灰,尽管你把已经灵牌放回了原位,可香灰的印记不会骗人,是它告诉我有人动过灵位了。若是其他客人进我房间,无非是想盗取钱财珠宝,可珠宝却没有遗失,你又那么恰好地出现在我房门口,除了想要调查案子的你们以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可能进过我的房间。”
李知欢拍了拍手掌,说道:“红姨这招听上去有些耳熟呀!”
“还不是你在游府揭穿秦川时教的好吗?”红姨反讽道。
你看不下去了,直接挑明了说道:“好了!你俩也别打哑谜了…我现在就想知道,红姨你房里的无字灵位是为谁而设?”
红姨抬头看向你,转而蹙眉说道:“我就知道,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下去了…其实那个灵位,是为一个故人所设…”
“是谁?!”你心急如焚地问道。
红姨攥紧拳头,眼眶泛红地说道:“虞思。”
“虞思?”你忍不住念出声来,随后捂住红姨的嘴说道:“可不敢胡说,红姨你就算再怎么恨毒了祥贵人,也不该用这种方式诅咒她呀!”
红姨拍掉你捂在她嘴上的手,说道:“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有能耐,竟然已经是个贵人了,可她再有能耐,也不是我的好女儿虞思!”
你也不知虞思与红姨间到底存在什么恩怨,还想继续劝阻红姨谨言慎行。
然而李知欢却听出红姨话语中的意思,剖析道:“红姨的意思是,宫里头的祥贵人…不是虞思?”
此话一出,你的内心仿佛有几万匹烈马踏过!
红姨看了你们二人一眼,点点头说道:“没错!真正的虞思早在入宫前就已经被人杀害了,可皇帝的诏令已下,为了不担上责任,我只好随意从春风十里挑了一个雏儿冒充虞思,送进宫去!”
“离谱!这简直太离谱了…红姨你可知自己犯的是欺君之罪,被皇上发现可是要杀头的呀!”你怒吼道。
红姨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宁愿坐牢,也不愿说出后院那具女尸是谁的真相啊!”
你的脑子如同遭受五雷轰顶!!
你晃晃悠悠站起身来,问道:“你是说…后院挖出的那具女尸…就是虞思?!”
红姨忽然站起身来向你下跪,说道:“求最姑娘救我一命!事情是这样的…江二公子带着皇上的旨意前来考察虞思,然而就在江二公子考察完毕,给皇上传递完飞鸽传书的那个晚上,虞思却无故失踪了,我和江二公子找了她一个晚上都没把人找出来。就在这时,我想起不久前来了一个年龄与虞思相仿的雏儿,名叫淮衣,便与江二公子商议,让淮衣顶替虞思进宫!后来官府不知是从哪里收到的消息,说春风十里的后院埋了一具女尸,挖出来后尸体虽然已经腐烂,可我一看她的装束便知道这就是虞思…”
你一边将红姨扶起身来,一边震惊地问道:“所以这几天你和江仪眉来眼去,又私下见面,全是因为江仪也参与其中了?”
红姨站起身后,愧疚地说道:“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
李知欢皱紧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此刻在宫里的祥贵人,真实身份是淮衣…”
“怎么了?小黑你认识她?”你狐疑地看向他。
李知欢摇摇头,转而又向红姨问道:“那你可知杀害虞思的凶手是谁?”
红姨看你们俩并没有要向她追责的意思,才敢继续说道:“我并不知道谁是杀害虞思的凶手,只记得那晚虞思在房中演奏,江二公子前往听曲儿,以礼相待给虞思点了一壶清酒,二人相谈甚欢。可半夜里,江二公子却说自己喝得不省人事,醒过来时虞思已经不在房里,担心虞思此举是为逃婚,让我帮他找找…”
你提出自己的猜想:“有没有可能是凶手趁着江仪与虞思喝醉,将人杀害后背到后院埋掉?”
“绝无可能,虞思是春风十里的花魁,为了保证虞思的安全,我给她的房门打造了一把特殊的锁,除非她自己开门或者强行破门而入,否则无法闯入,然而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红姨否定了你的猜想。
李知欢冷笑一声,鄙夷地说道:“倘若是江二公子自己贼喊捉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