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飞贼心慌张 石桥落水反被救
的师弟师妹,也是不约而同的对上了这人的眼神,秋霜本来捏着羽青的手,此刻指甲都要抠进羽青的手心了,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人,面上红红的,嘴里不自觉的嘟囔:
“娘咧,这人……真好看……”
“师姐,师姐,你看他……他是不是在对我们笑?”
林华“嗤”了一声,犹自不够的说:“好看有什么用,能增进修为还是能当饭吃?”
羽青感觉太阳穴又一阵突突,真想当不认识这两个人。
意识到他在盯着自己看,羽青慌乱的挪开目光,脸也微微发烫。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办?
要如实跟他们说,此人八成就是那个淫贼宋一杨吗?
然后呢?一起去擒他吗?
羽青看了一眼犯了花痴一样的秋霜和剑法都没练全的林华,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去禀告师父?
那天晚上的事,师门若知道了……
羽青这边七上八下,难紫衣男人却是越来越开心了,微抿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
程江看那人的眼神放肆,顿时忘了刚才跟羽青的尴尬,瞪了那人一眼,拉着这些不成器的师妹师弟们,转身离去。
一边走,秋霜还边回头,一脸的恋恋不舍。
只有羽青觉得如芒在背,心跳如鼓。
直到几个人消失在热闹的街头,那紫衣男人才又呷了一口酒。他袖子里爬出一只橘色玛瑙一样的花纹守宫,十分好看。它歪了歪头,黑色的眸子里晶莹透亮,四只脚扒着那只修长的手,像讨好一般的偎了偎。
那男人轻轻点了一下它的小脑袋,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
接连几天,这县里都安静得很。
那淫贼宋一杨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那些家里有好女儿的人家此时更是忐忑不已,不敢松了戒备,但老绷着根弦又寝食难安,恨不得有人立时就把那人揪出来,乱棍打死。
另有些人,知道这淫贼专门祸害那些黄花闺女,原已经订下亲事的恨不能明天就把女儿给抬过去。那些名花无主的,家里父母开始找了媒婆四处说亲,不过月余光景,上原县里张灯结彩,四处有了一派大红喜气。
四个人坐在饭桌前等着伙计上菜。程江端坐一旁,羽青这几天看他的眼神总闪闪躲躲,他心里的焦躁便一直窝着,问不得表不得。
秋霜自是在一旁逗着怀里的兔子,这是师父给她的入门礼,说是颇有慧根的兔子,加以点化必能修成灵兽。
师门基本人人都有各自的灵兽,跟着主人修炼,也各有成长变化,但秋霜这只兔子一年多了,除了毛色上成,越来越胖外,一点没有超脱普通走兽的样子。羽青都怀疑,那兔子就是师父从后山随手抓的,逗这小师妹开心而已。
秋霜从不这样认为,把这兔子视若珍宝,走到哪带到哪。反正就吃吃喝喝,那兔子不会幻化不会咬人,而且性子软糯,这点倒是随了它主人。
“再过两日,那贼人若再无动静,我们也该回师门复命了。出来浑玩了□□日,师父该担心了。”程江若有所思的说。
“这贼人,肯定是知道我们在此,不敢出来兴风作浪。”林华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我们一走,他又出来?那怎么办啊?”秋霜好像还很认同九师弟。
“人各有命,我们也不可能时时护着他们。力所能及就好。”伙计端上来两个小炒,程江感叹下,执了筷子夹了两片肉,犹豫了一下,放进了羽青的碗里。
羽青抬眼,看见神态恢复自然的师兄,还有那快速交换了下眼神的师弟师妹,脸上又一阵发烫。
用过晚饭,天也黑了下来。窗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竹声。整条街上灯火通明,舞龙舞狮,热闹喧天。这气氛一时就激起了几个少年的好奇,林华忙不迭问伙计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呐,是上原县馈春日啊。咱们这小县,比不得上京扬州,繁华流火。就自发做了这馈春日,一年一次,热闹热闹。那河上还有姑娘唱曲,许愿明灯呢……”
他们几人平时都被师父掬在山上修习,馈春日只是听说过,从没想过这么热闹……
伙计还在絮叨,秋霜林华早就按捺不住,抓了佩剑,抱了兔子,拉拉扯扯的就拽着师兄师姐往外走。
果然,此时的上原县,每条巷子都张灯结彩,挂满了七彩的灯笼,街头上到处都是卖花灯和吃食的小贩,叫卖声声。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脸上都笑容洋溢,街上各色的杂耍表演边上围满了人,时不时爆出一阵掌声和喝彩声。
随着人流涌动,他们来到了上原河边的白石桥。往桥下看去,河上花灯盏盏,倒映在河面上,光影浮动,虚虚实实,美不胜收。河间停着一艘红色的大画舫,上书“秀色可餐”。
船头有一美人,抱着琵琶,正咿咿呀呀的唱着:
“山不尽,水无涯,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