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棺杀机
彩灵靠在他的背上,正凝神苦思,人就进入了之前落脚客栈,一进门谢彩灵就浑身毛骨悚然,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方藏起来。奈何白独秀紧紧抓着她的大腿,完全没法反抗,只能任由对方背施。
白独秀无视堂内众人眼光,更直接无视谢彩灵满脸羞愧不已的表情,将人背进客栈。从前堂到楼上,引得一路人围观,连掌柜也频频探头观望,白独秀却不以为然,依旧一脸正经。
好不容易到房门口,谢彩灵问道:“你干嘛只多要一间厢房?”
白独秀没把她放下来的意思,淡定地道:“你有钱吗?”
谢彩灵抽了抽嘴角,被他这一问噎住了声,道:“说得也是。”
就着被人背的姿势,她伸手推开了房门,进了房屋,白独秀才将人放下,将虞期安置好。
谢彩灵坐在床榻边缘,抬头看了一眼白独秀,道:“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你去睡吧,我在这守着他。”
听得她要守在这,白独秀眉头微蹙,似有些不大高兴,冷声道:“他既已昏迷,何需照顾。”
谢彩灵看也不看他,回道:“那我也要在这屋待着,万一他又被人召走了,就麻烦了。”
白独秀却怒道:“他是你的谁,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谢彩灵转过身,抬眸不解地道:“子钦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不能关心他。”
白独秀面色着恼,沉哼了一声,也不在继续跟她置辩,直接走上前,伸手抓着她手腕,要将人拉走。谢彩灵面色大火,挣着身子捶他,道:“白清誉,你干什么!”
白独秀黑着脸,拉着人朝门走去,沉声道:“不干什么,休息。”
谢彩灵冲他叫道:“松手,我自己走,你别老拉我手!”
白独秀却没松手意思,转过身靠近她,道:“如果你再乱动,我就抱着你回屋,看你还动不动了。”
这边床榻上,虞期脑袋昏沉,耳畔边听得一阵细微的说话声,朦胧地睁开了眼,谁知,一睁开眼,就看见屋内谢彩灵和白独秀,两人面庞和身子贴得极近,顿时瞪大双眼,吃了一大惊。
白独秀眼神越过谢彩灵,瞟见了虞期惊异的神情。
这一幕,看得虞期有些糊涂了。
谢彩灵顺着白独秀眼神,回头往身后看去,只见虞期眼珠子都快要跳出眼眶了。她立即挣开了手,想要朝虞期走去,解释道:“子钦,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千万别误会啊!”
听到这话,白独秀立马一把抓住谢彩灵手腕,眉头紧蹙,语气严肃地道:“你跟他解释什么?!”
谢彩灵又转过身对白独秀,道:“我说了不困,你要睡自己去睡,干嘛拉着我。白清誉,你三岁小孩啊,这么大个男人还要人侍寝守着,要不要脸的?”
“……”
她嘴上说的无甚奇怪,但一旁的虞期却禁不住多想,想着想着就发觉自己想得有些旖旎,顿时往自己脑门拍了一掌,活生生将自己拍晕了过去。
谢彩灵面上一惊,指着虞期,道:“你看你,子钦好不容易醒了,你就把人给吓晕过去了。”
说罢,谢彩灵就要走上前,去给虞期拾掉落在地上的被子,白独秀很不悦地拽着她手,去了另一间屋子。
白独秀反手关上房门,把谢彩灵拉到了床上。谢彩灵被拽得生疼,还以为他生气了,道:“喂,你突然恼个什么劲?莫不是气昏了头!”
白独秀放好拂尘和孤雅剑,道:“叫你休息就休息,哪来那么多废话。”
谢彩灵瞟了眼夜色,确实不早了,道:“喂,白独秀,你也到了该娶妻年纪,若是叫你心爱之人知晓了此事,恐怕不太妥吧!”
白独秀想也不想,便道:“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美名风度宗规训言统统不顾,是该赞叹一下他此举风雅?怎么风度变得如此不佳?
谢彩灵注视着白独秀,见他坐在床边,伸手要抓自己,抽了抽嘴角,道:“你要干什么?”
“上药。”白独秀就着这个姿势,伸手抬过她受伤的手,解了帕子,给她清理伤口上药。
谢彩灵自己挽着袖襟,道:“我自己来就行。”
白独秀顿了顿,收回了手,谢彩灵低头看那刺破的剑伤,道:“见血了。”
她伸手拿药,见白独秀没反应,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