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两难
那名受伤的诛邪宗弟子,忽地不受控制般疯狂地抓挠着胸口,喘息道:“宗主,剑......是剑灵......”
白浩然心一沉,急声道:“几个剑灵?往何处去了?”
那名受伤弟子,脸色白得骇人,道:“一个,属下拦不住,剑灵往二公子的住处去了......”
话音刚落,白浩然神色微变,立即御剑往山顶袭去,凌雁秋也动身紧随上山顶,没有长辈的命令,谁也不敢跟着上梨花居,诛邪宗弟子脸上个个阴云密布,神色大惊的跟丢了魂似的,只能先施术,救治眼前受伤的弟子。
一见眼前这个剑灵,谢彩灵就面色不豫,一股极阴邪气扑面而来。
院中没有别的邪祟,只有一个剑灵,却不是义庄出现的那三个。
这个剑灵的身上带着股狂暴怨怒的黑气,身披黑长袍罩着全身,周身阴邪之气根本掩盖不住,绝望恐惧气氛袭涌而来,吓得白陵春面色严峻。白独秀伸手,从腰间储物袋,拿出那块黑色的令牌,剑灵见着黑令牌,动了动身,身上的邪气,比先前在义庄出现的三剑灵邪气更盛。
谢彩灵看着黑令牌,心道:果然有人驱策剑灵,前来抢夺黑令牌。
白独秀挥出孤雅剑,一脸波澜不惊朝着剑灵袭去,谢彩灵旋身站在白独秀一旁,二人执剑对着剑灵挥刺而去。
在义庄那夜,谢彩灵是先以咒文术法镇压,后以血文咒火相击,如今在白独秀面前,显然是不能再使血文咒火。再者,此地是白独秀住所,一旦烧起来,整个梨花居都要毁了。
谢彩灵眉头一皱,双指火速结印,唤出咒文扇,指尖朝外一划变成咒文剑,抬眸与白独秀目光相接,了然用诛邪宗剑法,她自创剑法不能使,雪月派剑法也不能使,那只好现学现卖了,虽然糟糕了些,但威力还是有的。谢彩灵执剑破空疾刺而出,以咒文剑气相和,二人剑势比狂风骤雨还要快,剑光大涨,如虹陛迭起,令人悚然动容。
眨眼先后的间隙,一道霜寒的剑光朝黑袍头心刺去,直接刺破头颅。拔出时没粘着皮肉,只削落一块衣角,剑身还残留着些许邪气,剑灵之所以全身被黑袍笼罩,正是因为没有肉身,血肉已经被剑灵阴邪的魂体给腐蚀反噬了。
眼前这个剑灵诡谲森然似乎被激怒了一般,身体邪气肆虐,鬼魅哭号,空气中弥漫压抑黑气暗藏着步步杀机。若在此时出手阻挡的人,不是白独秀,换作寻常弟子,估计早就成一具枯骨了。
谢彩灵心中惴惴:因为剑灵暴怒狞恶而显得无比诡异,他们二人合力也无法将剑灵杀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修真界灵力超乎谢彩灵和白独秀之上的仙士寥寥无几,除非......除非这个剑灵生前是死于非命,后被人炼制成亡灵傀儡,才会变得如此凶残暴戾!
白独秀挑剑不成,执剑又刺了出去,谢彩灵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谢彩灵此时用的是诛邪宗剑法,跟着白独秀照猫画虎,错招颇多,剑气还不足。白独秀估计从来没想到会有魔者模仿自己剑法,还招招带着魔气,他偏头看了几眼,面无表情地继续战斗。
谢彩灵佯装没看见,旋身而起手持着咒文剑,双指过剑正准备刺出,突然对面出现两道白影,谢彩灵立即认出对方是谁,正是得了求救信号的凌雁秋和白浩然。
白浩然才从剑身上下来,突然手中仙剑一阵激烈颤动,引得他抬首察看白独秀身后,那一袭黛蓝色长衣,戴着花白面具的谢彩灵。
谢彩灵对上白浩然和凌雁秋的眼神,不知为何会莫名心虚,思忖片刻,立即收了咒文剑,趁人不注意,退避躲入屋内。
凌雁秋和白浩然见白独秀,孤身一人在对抗剑灵,心下也顾不得这么多,立即抬剑朝剑灵刺去。
士隐见谢彩灵扒着门缝,奇怪地走到谢彩灵身边,问道:“官姑娘你躲起来做什么?我们宗主和凌长老,早就知道你和二公子,回来梨花居了。”
谢彩灵指着凌雁秋,道:“你家那位长老最是讨厌魔者,我不躲起来,担心她见着我,会气得吐血。”
士隐皱了皱眉,原本想说什么,谁知外边三人与剑灵过了数百招,凌雁秋不防,手臂被剑灵击中一掌,顿时口吐鲜血,整个身体往后跌退了几步,白陵春和士隐赶忙上前扶住人。
这个剑灵剑法诡谲,不是什么胆弱之辈。
死灵剑用得极致,适才对上三个人也丝毫没有招架不住之态,剑气恍如天罗地网。忽然,剑灵手中死灵剑俨然化为一道黑气,以剑灵为风暴中心,仿佛雷霆震怒,要将整个梨花居卷起吞噬。
黑气缭绕,日月无光,片息不存,连带着梨花居全部人被黑气挟裹而进。
黑气漫天,仙剑充而,静室内铿锵呼啸之声不绝。
白独秀也将灵气运至极致,催剑化虚为实,孤雅剑脱离手中,仿佛剑灵身上有吸力一般,任他如何反击都不得逃遁躲藏,相反还被孤雅剑压制得有些后退。
不过片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