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祸谜象
和她。”
闻言,冷鹤月双目登时微睁,手执白山茶团扇,看着他郁郁寡欢的面色,当听到他说这几句话时,冷鹤月就大概明白了,白独秀神情为何会一直苦闷不言,也是头一次见白独秀这副模样。
冷鹤月轻声道:“独秀,她心可知你情意。”
白独秀眉宇微蹙,摇了摇头道:“她不知。”
须臾,他又忧郁地道:“我想护着她,可她却不愿。”
冷鹤月轻叹一口气,淡声道:“只怕她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吧。”
风吹雁雪寒霜,晨阳朝夕升落。
白独秀在祠堂跪得挺直,直跪了三天三夜,才见一位诛邪宗弟子走来,传令他可以回去了,回屋再关三个月禁闭,让他好自为之。
冬至一过,便是除夕了。
除夕这日,谢彩灵想着过年,便下山买些年货回来,才进入城街,就远远见着一人立在檐下,尚未出声,一手牵着的步知仪,就先动身飞扑了过去。
步少棠抱起步知仪,领着谢彩灵穿过抄手游廊,就见着满院傲雪凌霜的红梅,风雅得很。
孟花啼立在树底下,树前摆放着一方案桌,上面摆着贡品、香火蜡烛,以及步曲觞和沈秋辞两尊醒目的灵牌。
谢彩灵双目微红,涩声道:“阿嫂,仪儿好了。”
听到唤声,孟花啼转过身,见着步知仪站在几步之外,手中的红香顿时掉落在地,她往前走了两步,步知仪也迎面扑来,双手牢牢锁住孟花啼的脖颈,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擦眼泪道:“阿娘。”
步少棠眼眶积郁已久的热泪,几乎要滚下泪来,走到二人身前,抬手轻抚着步知仪发顶。孟花啼紧紧将步知仪抱在怀里,轻轻抚着他后背,道:“仪儿,你才好,你才回来。别哭,阿娘来了,都是阿娘不好。”
三人平复许久,孟花啼起身,重新将手中的红香递给了她。
谢彩灵面色茫然,不解问道:“这是?”
步少棠负手而立,身躯傲然,道:“这是什么?上香都不会了。”
谢彩灵看着他,道:“你闭嘴!”
孟花啼柔声地道:“阿灵,今日是除夕,过年了。我带爹和娘,过来看看你。”
谢彩灵热泪盈眶,止住没往下流,观礼那日,她没见到桃花谷重建后的真正模样,更没进门给步曲觞和沈秋辞祭拜上香。所以,步少棠和孟花啼就特地把他们带到魔都来,在除夕这日,一家人上一炷香。
半晌,谢彩灵才开口道:“阿嫂,观礼那日,仪儿醒了,我便没有前去。”
步少棠道:“你怎么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谢彩灵道:“那么多人在场,你们怎么抽得开身。”
孟花啼抬手,轻轻拍了拍谢彩灵,道:“嗯,我知道,今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整整齐齐地过个好年。”
步少棠温声道:“花啼,我们先给爹娘上香吧。”
奉香三拜过后,孟花啼打开了桌上的食盒,拿出几只小碗,舀了一碗饺子,递给谢彩灵,道:“阿灵,除夕过后,回家看看吧。”
谢彩灵接过碗,顿了顿,放到君子嫣手前,道:“回桃花谷?”
步少棠道:“年后,伏魔度苦界和灭度葬刀盟,所有的门派会在神武台举行谈会,协定试剑大会举行地点。”
试剑大会群雄毕至,每十年举行一次,各大门派都会借此机会切磋修炼之道。但在举行前,都会有各种盛会商议在何处举行,在这段时间里,各大门派都忙得脚不沾地,也就无人能顾暇紧盯不焚天坑动向。
谢彩灵认为倒是个机会,想了想道:“好,年后桃花谷花开得最艳,我带阿嫣去看看。”
孟花啼道:“好啊!”
步少棠不满地道:“不可以,你去就去,带孩子干什么。灭度葬刀盟的门派各处盯着你,可别忘了,仪儿的事情。”
谢彩灵沉声道:“带在我身边,谁敢把她怎么样?”
步少棠却道:“那你也得长点心,回了家只顾自己玩乐,孩子野到天边去,也不知道。”
谢彩灵拌嘴道:“不带就不带了,师兄,你生什么气。”
孟花啼忙道:“好啦,你们两个就是这样,说话总口是心非,明明为对方着想担忧,却又不言之于表。先把饺子吃了吧,天冷,待会就凉了。”
君子嫣端着白瓷碗,吃得太急,烫了嘴。孟花啼柔笑一声,接过勺子,吹了几口气,喂着君子嫣道:“小阿嫣,和我们家三岁阿灵真像,每次吃饺子都烫嘴皮。”
君子嫣吃了两口,道:“好吃!仙子姐姐,真好!”
谢彩灵侧过眸子,对她道:“我才不是三岁,我在她那么大时候,哪里要人喂,她就是故意讹上你了。”
她指着君子嫣道:“阿嫣,自己端着碗吃。”
步知仪跳下步少棠怀里,跑到孟花啼身边,抱着她道:“她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