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姑娘,你这玉佩质地相当不错,通体翠绿,用的乃是上好的黄岐山胚玉籽料,重要的是你看这飘花,黄绿相间,品相甚美……”
“掌柜。”
杨佑佑摁住掌柜举着玉牌的手:“直接点,能当多少钱?”
掌柜眼角一斜,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能当不少钱,但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命花。”
啥玩意儿?
杨佑佑刚刚意识到不对劲,身后就冒出来一双手,将杨佑佑摁在地上。
杨佑佑脖子被人扭住,脸紧紧摩擦着冰冷的地面。
几次挣扎无果,但输人不能输阵,杨佑佑壮着胆子说道:“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么对我!”
“你是谁啊?”
慵懒的声音从杨佑佑的身后传来,循着声音望去,杨佑佑先看见了一双黑色的靴子,鞋头上面沾了一抹格格不入的泥,再往上看去,玄色的衣袍,卷曲的披发刚到肩上的位置,半张黑色的面具遮盖住此人的口鼻,一双漆黑的眉眼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底深处,杨佑佑冷不丁觉得脖子一冷,莫名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
寻思着:说自己是杨佑佑,那么必定查无此人,说自己是黄婠兰,怕是话刚出口就被手起刀落剁碎了。
“摘星谷酒仙的徒弟……的亲戚。”
杨佑佑压着嗓子,底气不足地胡诌道。
“什么?”
男子皱了皱眉,没有听清杨佑佑的话,只模糊听见了几个词汇:摘星谷……徒弟?
“把玉牌拿来。”
听见男子的话,掌柜赶忙将手中的玉牌奉上,确实如那掌柜所言,用的是上好籽料做成的玉牌,仅仅是玉牌本身的品质,值个三五百两不成问题。
玉牌上刻着祥云图纹,正是摘星谷的图腾。
此女子是摘星谷的弟子?
男子瞥了杨佑佑一眼。
哼。
如此废物,怎可能会是摘星谷的弟子?怕是不知从何处捡来了这块牌子,又恰好认得牌子上的图纹是出自摘星谷罢了。
“扔到外面,打二十棍。”
男子的声音掷地有声,杨佑佑一听急了。
这怎么二话不说就打人啊!
“大人,我冤枉啊!冤枉的!
杨佑佑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挣扎,终于挣脱了摁住她的手,本想要趁机跑出去,但是在看见堵在门口的五个壮汉的时候,改变主意,转身扑向那男子,咚地一声坐在地上抱住男子的双腿,哭得鼻涕眼泪噌在男子玄色的衣袍上。
男子厌恶地想要将杨佑佑一脚踢开。
“真的是亲戚!不信你们派人去摘星谷问一问,一个带着酒葫芦的老头子,我亲戚真的是他的徒弟!”
真假不说,杨佑佑心想好赖先把眼前这顿打给糊弄过去。
开什么玩笑,二十棍子打下来,人都得残废了。
男子身形一顿。
摘星谷带酒葫芦的老头子,他还真知道这么一号人。
这个人在摘星谷,根本就排不上什么名号,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他。
假如这个女子只是随便在路上捡的这块玉牌,便不可能知道摘星谷有这么一个几乎是籍籍无名的人物。
男子低头看了杨佑佑一眼:也许她说的有几分真?
但是此女子,拿着摘星谷的玉牌来当铺,她这种侮辱摘星谷的行为,若是被摘星谷的那一帮老古董知道,怕是不止被打二十棍子的事情了。
杨佑佑盯着男子眼中对自己毫不遮掩的嫌恶,想来是对自己的话信了几分,连忙趁热打铁:“大人,您若是喜欢这个玉牌,小人献给大人就是,不要一文钱。”
话音落,男子眼神一凌,下一刻,一脚已经踹过来,杨佑佑被无情踢到了一边。
“将她捆起来。”
啥?
杨佑佑肋骨钻心地疼,刚喊了一声诶哟,就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我玉牌都给你了,你要干嘛?唉呀!大哥你轻一点,我手断了!断了呀!疼疼疼!”
砰!
不知哪个天杀的,嫌她聒噪,在杨佑佑脑后拍了一掌,杨佑佑顿时两眼一抹黑,昏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手脚被缚住,能清晰听见车轱辘转动以及马蹄踩在青石板上的哒哒声。
这是在马车上。
“你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那个可恶的面具男!
杨佑佑浑身筋骨都疼了起来,她可记得这个男人一脚踹开她的时候,自己的肋骨险些都被踢断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杨佑佑细细地问他。
“去你的葬身之地。”
你(屏蔽)玩意儿(屏蔽)滚犊子(屏蔽)(屏蔽)(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