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
”
“没说具体,我推断应是改遗诏夺权之类?作者可能把这个伏笔忘了。”系统分析,“不然按你这个倒霉程度,这药应该是冲你来的。”
姜杳:……
“但是小心。”
系统严肃,“我感觉你的剧情点又快到了,毕竟你在这儿就没好事。”
“奴婢所言千真万确!若奴婢有半分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花晓高声,“凤桐爻烧灼后无色无味,唯有遇银器成沙砾状、显青紫色,奴婢此前在静思堂还是听了宋嬷嬷的讲解——熟料昨日,便看见她在手炉里加了这东西!”
满座皆惊!
宋嬷嬷此时抬了抬眼睛。
她似乎是觉得好笑,沉声道:“奴婢没有。”
“没有?没有为何指认的是你!”
越姨娘突然出声,“想来你手上真不怎么干净!”
宋嬷嬷置若罔闻。
她向李老夫人遥遥一拜:“老夫人可否也让老奴一问。”
李老夫人点了头。
“其一,你说我下毒,我何处得来这已经没有的药?”
“其二,我已经做到了管事婆子,在府中衣食无忧受人敬重,为何要下毒?”
“其三,你在山漏月,怎会去静思堂?”
“因为主谋并非嬷嬷,嬷嬷只是想要钱!”
花晓冷笑。
“您的女儿沉衣,面疾还好治吗?”
“那个毁了半张脸的沉衣?”
“当时冲撞了贵人,如今竟然还在后院吗?”
几个姨娘都有些讶异。
宋嬷嬷面上露出一丝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转瞬,她自嘲一笑。
“确实不太好治,甚至治不好。”
李老夫人身体微微前倾,表情骤然凝重。
“你未曾和我说过,兰嘉。”
“是她福薄,奴婢跟老夫人说这些做什么?”
宋嬷嬷坦然。
“沉衣的面疾确实加重,奴婢也确实治不好,缺了钱款。”
“但奴婢已经借了贷——”
“向谁借的贷?”
“自然是钱庄。”
“哪家钱庄?”
宋嬷嬷哽住了。
而此时安嬷嬷也狐疑掠过来一眼。
“你去的不是当铺?前几日还问我哪家当铺镯子更能卖个高价。”
“都去了,当铺的钱不够。”
宋嬷嬷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甚至自嘲地扯了一下唇。
“我若当够了钱,哪里还用借贷呢。”
而花晓却冷笑出声。
“但现在嬷嬷的钱可是够了,给她钱财的,是咱们府中的人!”
她重新跪下。
“这便是奴婢第二个要举报之人。”
“奴婢要举报奴婢如今的主子,姜二姑娘,私通外男,心存旧情,怨恨祖母,和管事嬷嬷勾结,将沉水香中加入凤桐爻,试图博宠擅权!”
词儿背的挺熟的。
姜杳心里道。
然后下一刻,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
姜杳面上震惊又无措:“啊?怎的是我?”
“姑娘和宋嬷嬷关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花晓看向她的眼神恨得要滴出血来。
“什么好东西不是紧着山漏月送?连侍女分配也是一句话的事,宋嬷嬷便乖顺将奴婢送到了山漏月!”
她眼里怨毒交加。
“姑娘当时记恨奴婢劝姑娘放下晋王,怀恨在心,把奴婢要去山漏月,做个粗使丫鬟,奴婢认了!”
“可姑娘怎能,怎能也记恨老夫人,一边为了姜家荣华假意退婚,一边又和晋王来往,甚至给自己家人下毒!”
她连连叩首凄声。
“奴婢实在无法袖手旁观,就算是让奴婢万死,也做不到害老夫人!”
花晓转头看向面色沉沉的李老夫人。
“老夫人可知,姑娘昨深夜外出,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鬓发湿透?”
烟柳的脸色变了。
她似乎失了态,脱口而出。
“你何时出了门!”
而这一反应收入众人眼底。
房夫人不着痕迹冷笑一声。
这一段她也没想到……真是自己作得死。
“自然是趁你还没锁住的时候跳的窗!”
花晓瞪向她。
“老夫人,您看见了吗?”
花晓指着这边的主仆二人,“甚至霜浓昨儿不知带了谁回来,勾结外人,这还用说么?!”
她突然站起来,猛地将宋嬷嬷腰间一个东西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