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堪一击
着她哭,两个人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直到天黑了,小树还是在哭,口齿不清的说着不要,将自己的伤疤一道道撕开给他看,而萧燃听着最后只觉得厌烦,冷冷的问了句,“说完了吗?”
这四个字如同一盆冰水浇在小树头上,她顿时觉得寒彻入骨,嘴巴再吐不出一个字发不出一个声,眼泪也突然停了下来。
她只记得自己走出了他的屋子,而他仿佛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立刻就将门关了起来,小树回头看去时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看到,只有紧闭的木门。
小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木锦班的,只是一进房间她就觉得异常恶心想吐,抱着个盆使劲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毕竟这一天她根本滴水未进。而她房间的声响也惊动了隔壁屋的燕娘,燕娘关切的跑过来敲门,问她有没有事,可是没有得到回应,于是见门没锁便径自走了进去。
燕娘看到瘫坐在地上恶心呕吐的小树时吓坏了,“小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树木木的抬头看着燕娘,“燕娘,萧燃要回家成亲了,他父母给他在老家安排了亲事,他要回去成亲了。”燕娘听后惊楞了一下,而小树的表情语气都平静的像是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表情空洞的真的像是一棵树一样。
小树瘫坐在地上,吐累了。燕娘就将她扶到床上让她躺下休息,她轻柔的抚摸着小树的头,“小树,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没关系,你可以哭可以闹,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会冲淡一切,你现在只需要耐心多等一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萧燃他不值得,为他难过一场就罢了,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值得你托付终生,与你恩爱白头的人的,我们再等一会好吗?”
小树没有回应,也没有什么反应,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停止了运作,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使不上一点力气,哭不出来,也没力气想,也睡不着。
一直到天光微微照进屋子,她才缓缓闭上眼睛睡了会,睡前她想起萧燃说的那些话,她在心里嘲笑道,“这样的她,难道还算不上对他喜欢吗?”可原来他们的喜欢如此不堪一击。
燕娘端着粥和小菜进屋的时候,刻意放轻脚步,可是抬头看向床上,却和小树四目相对,燕娘轻声嗔怪道:“你怎么醒了,这睡了还没一个时辰。”
小树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就突然心一抽一抽的很痛,就醒了。”
燕娘轻叹了口气,将餐盘放到桌上,说:“那就过来喝点粥吧。”
小树慢慢的起身,走到桌边,看着燕娘替自己盛好粥放在自己面前,可是她拿起勺子翻来搅去,却怎么也吃不下去,“燕娘,我真的吃不下去。”
“那可不行,你昨天就没吃东西了,今天再不吃,你难道还想为了那个男人绝食饿死自己不成?”
“我没有......”小树小声反驳。
“你看看你,现在说话都没力气,再怎么难受也多少吃点。”燕娘语气温柔了许多,说着还拿起餐盘上另放着的一根油条,用手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撒到小树的粥里搅拌均匀,“喏,你不是最爱吃粥拌油条嘛,来,多少吃点。”小树看着燕娘哄着自己喝粥的样子就像她小时候燕娘喂她吃饭时一样。
小树感激的看了眼燕娘,也终于吃进了一口粥,燕娘欣慰的笑了笑。
小树这几日很平静,也没有哭,她的大脑真的像是空了一样,她每天就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了。
后来有一天,班主突然找到她,语重心长的跟她说:“小树,三川这边的演出都结束了,我们打算走了,我知道我之前答应你今后你可以自行选择去路,当然,这个承诺依旧有效,你今后还是可以自行选择去留,只是现在你还想和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看看吗?”
在萧燃回老家的那段时间,小树想了很多,她找了班主,表示自己想要留在三川安心写话本,不想再跟着戏班一起巡演,班主自是知道缘由,他对小树也是当成自家孩子一样,所以只是确认小树想清楚了,便就同意了。而这些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萧燃。
小树感激的看着班主,“谢谢,谢谢班主,我想跟你们一起走。”
班主像个普通长辈一样慈爱的看着她,点了点头,“好,那就收拾收拾,我们过两日就离开。”
“好,我知道了,谢谢班主。”小树弓腰点头感恩看着班主离开。
要离开了,小树拿起之前在陶器店买的那对陶土娃娃出了门。她来到县衙,找到郑俊。郑俊见到小树时是有些尴尬的,他慢慢挪了过去,咧嘴对她笑了笑问道:“小树,你找我是?”
小树礼貌的对他笑了下,将手上的装着陶土娃娃的布袋递给他,平静的跟他说:“这对陶土娃娃现在对我没有意义了,本来也就是要送他的,他既要成婚了,就当是送他的新婚礼物吧,麻烦你帮我交给他,我想他现在也是不愿意见我的,麻烦你了,郑画师。”
其实小树这些日子是有对着他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