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成功
费如珠之所以脸色发白,不仅仅是被崔慎吓的,更是被崔衍之吓的。
她只知古时男子多薄性,三妻四妾自是常态,不承想崔衍之为了她竟至生命于不顾,如此行径真是让她又爱又怕。
“嫁嫁嫁,我嫁。”
见费如珠应承得这么快,崔慎微微眯起眼睛,“费娘子可是诚心?莫不是诓骗老夫使缓兵之计吧?”
费如珠挺直腰板道:“爹,劳您回去告诉崔衍之一声,若他从今往后好好吃饭,按时吃药,你们崔家婚期定在哪天,我便哪天嫁过去。这声‘爹’先叫为敬。”
崔慎觉着幸好自己还好没让人备茶,否则此时费如珠的一声“爹”很有可能叫得他当众失仪。而今失仪倒是没有,却有些结巴了,“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费如珠斩钉截铁道:“儿媳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爹爹代为转告。若他不爱惜自己的小命,不慎丢了。那么黄泉路上我陪他没问题,但我会将他押去赠予恶鬼分食。”说着还捏了捏拳头,“他可打不过我。”
崔慎怎么也没想到费如珠角色转变如此之快,倒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转念一想,也好,家中那嚣张跋扈的臭小子总算有人治得了了。
“如此,老夫便与费娘子一言为定了。还请费姑娘届时递上生辰八字,日子定下,老夫会着人提前知会的。”
直到崔慎的马车走远,费沈氏才战战兢兢起身,“来一把”的伙计们也围了上来。
“珠儿,你当真答应了?”费沈氏道。
“珠儿,这可是门好亲事啊!我还从未想过崔公子为了娶你竟愿以死相挟,这一下直接逼得崔相和夫人没办法了吧。”
费如珠冷冷一笑,“遇事寻死觅活,有什么值得欢喜的。我可不觉得这是件好事。”
费如珠自觉通透,二位娘却觉得她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崔衍之的行事方法虽然不对,可足以看出他一片真心。这样的身份地位,这么大的差距,若非事关生死,相爷和夫人又怎会轻易答应。
然,崔慎在归家的路上总觉得事有蹊跷,费如珠言行心思不似寻常女子也就罢了,就算被形势所逼全然也没有这么快答应的道理。莫不是另有所图?
“严正。”
“小人在。”
“你再去查查,凡与费家有所交集的,一个也别放过。”
“遵命。”
—
崔家内院,崔衍之垂死病中惊坐起,“她真的答应了?”
崔慎负手立于床前,挑眉看着想拍又舍不得拍死的儿子,“答应了答应了。”
舒惜月看着他起身的那一刻,一身杀气全然掩盖不住,“现在满意了?你今日若不将这药给喝了,我定与费家没完!”
崔衍之二话不说在李嬷嬷的服侍下将药喝了,许是喝得太急,又咳出不少来,舒惜月立刻命人再去熬一碗过来。
“爹,她是怎么答应的?”
崔慎淡淡睥了她一眼,端起茶杯缓缓抿了口茶,道:“不承想老夫也有用权势威逼百姓的一天,有负老师教诲啊!”
舒惜月冷冷道:“我倒觉得那费家女子本就该死,她究竟使了什么狐媚之术这般作践我的儿子。”
崔慎道:“狐媚之术老夫倒是没看出来,不过这费娘子倒着实是个妙人。知书识礼又经商有道,咱们儿子一无官身二无钱,老夫倒觉得有些委屈了费家娘子。”
舒惜月不服,上前拧住崔慎的耳朵,道:“好你个老头子,哪有你这样拉踩自己儿子的?谁说咱们衍之没官身没钱?想要官身还不容易?只是怕他身子受不住罢了。钱?我的钱都是他的!谁说他没钱?”
众人见状纷纷退了出去,生怕夫人的怒火一不小心燃到自己身上。
崔衍之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有气无力道:“母亲,我饿了。”
“疼疼疼,夫人放手,放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瞧儿子饿了,我去给他备些吃的。”崔慎俨然一副惧内的模样,谁能想到这是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崔相。
舒惜月将手放开,厉声道:“不准去!药吃了死不了,让他饿着!”
“母亲?!”崔衍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的可是真的?您不疼衍之了吗?”
舒惜月冷哼一声,“疼啊!可疼了!不疼会让那市井商妇嫁入咱们家?”
崔衍之不屑道:“商妇怎么了?儿子就爱吃她做的东西,别人做的我还不乐意吃呢!”
舒惜月真狠自己早年只顾着舞刀弄枪从未想过洗手作羹汤,如今儿子才被一会做饭的女子抢了去,“行啊,那你们婚后就自行做饭吧,不必让大厨房准备你们的饭菜了。在你院子里设个小厨房吧!”
崔慎对这个想法有些意见,却又不好明说费如珠做的吃食的确比家中厨子做的好吃,只边摸着胡须边道:“我倒觉得既然娶了个厨娘,直接安排在大厨房做饭不就好了?何必分什么大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