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女装大佬(7)
呦捧着饭盒,凑近男人的脸庞,狐疑地盯着他看。
邬褚放在身体一侧的手指骨节微微蜷起,藏在座位和车门之间的空隙里。
“北海道的生巧克力很有名,正巧东京新开了店面,我让柏云去买了几盒。”他用手臂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探身到后座拿过一个纯白色的袋子,放到两人之间的扶手盒上。
“哦。”良呦呦有点闷闷不乐,缩回身子,窝在座位上一声不吭地吃便当。
吃饱了,把便当盒盖好,重新放回手提袋里,邬褚适时从一旁递给她一瓶拧开了盖的矿泉水。
良呦呦“咕嘟咕嘟”漱了口,把身上背着的挎包取下来扔到了后座上,对着男人伸出白嫩的掌心,没好气道:“我要吃巧克力。”
邬褚没说话,好脾气地替她拆了包装,连同专吃生巧用的甜品叉一道放在她手上。
抹茶味生巧是这个日本牌子的招牌主打,可可粉的味道细腻绒密,却并不厚重,入口微苦,然后是绵长的令人回味的香甜味道。
“你吃吗?”良呦呦心情好了点,将装生巧的盒子向男人那侧推了推。
邬褚摇摇头。
良呦呦又将盒子拿回自己这边。
一连吃了七八块,口中略微感到甜腻了,她伸手将盒子收好,重新放到袋子里。
邬褚伸手去启动引擎,结果在半路被女孩的柔夷按住,良呦呦一只手扶住男人的头,欺身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抹茶生巧青涩的苦味在口中炸开,邬褚的喉结滚了一转,被女孩摁住的手不知不觉间与她十指相扣。
轻巧的舌尖在男人的齿列划过,惩罚一样咬住他的唇又撒开,邬褚眸色骤然加重,良呦呦却在下一秒无事发生一样撤回身子,窝回了座位上,若无其事地为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不是要回家吗?”良呦呦舔舔嘴唇,用轻快的声音催促道,“走吧,昨晚熬了半宿现在很困。”
邬褚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眼圈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缓了半晌,才缓慢地启动了车子。
车从医院开出半路,良呦呦心里迟来地心虚和羞赧,她从车内后视镜里悄悄瞟了一眼,男人面色已恢复如常,正不疾不徐地开车。
车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良呦呦从后座拿过挎包背好,拉开车门问邬褚:“你还上楼吗?”
“嗯,”男人点头,解开安全带,拎起扶手盒上的两个手提袋,打开车门下车,“我需要换一件衣服。”
“哦。”良呦呦跟在他身后,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
电梯里很安静,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点尴尬,良呦呦没话找话,“你把我的箱子收拾了?”
“嗯。”
邬褚应了一声,没有什么表情,良呦呦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也不敢多问,电梯门开了,她乖乖跟在男人身后进屋。
玄关处果然很干净,整洁得像被阿姨清理过一样,小吧台上充满了电的平板电脑也被拔了下来,充电器团成一团,规规矩矩地放在一旁。
良呦呦觉得她和邬褚真是天生一对,她负责弄乱,他负责整理,绝配。
正想着,腰忽然被揽住,男人钳住她的腰肢,还不忘回身先将手中提着的袋子放到玄关门口的柜子上。
良呦呦不知道怎么回事,下意识地舔舔嘴唇,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不紧不慢地向前紧跟一步。
良呦呦仰着头看他,邬褚就在女孩这样无辜又讨好的眼神中突然俯下身。
像沉默蹲守的猎豹突然反扑向掉落陷阱的猎物,邬褚感到头脑中那根二十几年前就一直绷着的弦铮鸣一声,而后轰然断裂。
从被邬有光带进邬家那一刻起,二十几年间,他学会沉默,隐忍,将所有心事埋在心底,为了一个更大的谋划。
他做的大部分事情,他的一大半人生,都藏在不能见光的黑暗里,在世人都看不到的另一处。
唇齿相依的瞬间,良呦呦从喉咙里细弱地哼出一声,却被男人更紧地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