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女装大佬(5)
“……喜欢你。”
——像有人在耳朵里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柔柔地搔过心口。
男人喷出的热气洒在她的颈间,蛰伏在良呦呦身体里的酒气“轰”地一声涌上脑门,让她的脸颊都泛起红晕。
“该睡觉了,邬褚。”她趴在他的肩上,整个身子被他环在怀里,一只手拽住他的衣服。
同时,良呦呦突然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此刻正意识模糊,毫无还手之力地任她“宰割”。
她舔舔干燥的嘴巴,恶向胆边生只在一瞬间。
邬褚被她推倒在地板上的时候神情很无措,但下意识地很乖顺,一只手本能地扶住她的腰,怕她跌落到地上,男人漆黑的眼睛有一种水洗过般的明亮,直直地看着她,不凶也不冷,反而有点呆愣和迷茫,似乎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良呦呦从来没意识到,原来自己心里还有一种对玫瑰的占有欲。
她清澈又明亮的眼睛带着几分醉意,自上向下细细描摹男人面上精致的五官,在酒意中如桃花般绽开的眉眼,硬挺的鼻梁,天然饱满的唇——以及微微敞开的白衬衫领口露出的沟壑般的锁骨。
她吸吸鼻子,纤细白皙的手指没入男人凌乱的黑发中,扶住他的头,带着灼热的呼吸渐渐向他凑近。
邬褚握住她腰间的手掌遽然缩紧,喉咙间哼出一声,剩下的余音尽数消失在少女樱红的唇里。
良呦呦没什么经验,全凭本能像小狗一样在他的唇上舔舔咬咬,男人的唇很软,被她吻出殷红的瑰色,她自己的眼睛也雾濛濛地蒙上一层水汽,落在男人眼里,格外楚楚动人。
良呦呦还没学会在亲吻的时候伸舌头,但就是这样若即若离又总是不得要领的亲吻,磨得人牙根痒痒。
邬褚的眸色由迷茫变得躁动,他不耐地屈动手指,因为焦躁而下意识地想要按压指节,结果被良呦呦余光扫见,攥住他的手腕按在一旁。
“不许按!”良呦呦已经被酒气蒸得神志不清,全然忘了自己与邬褚的身份。
她伸出手指与他的交缠住,垂着头凶巴巴地威胁他,“再按就……就不亲亲。”
邬褚的眼睛更红了,难耐得好像下一秒又要哭出来了一样,他皱着眉委屈地望向她,片刻后终于妥协似的点点头,从喉咙里呜咽出一声:“……亲亲。”
四周静谧,只有玄关小夜灯暖黄的光潮水一样铺在二人身边的地上。
这一刻良呦呦觉得邬褚黝黑的眼睛不像幽深的海,而像清澈的任她搅动的泉。
她缓慢俯下身,与他十指交握,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
良呦呦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被窗帘挡住的窗外日头正盛,她懒洋洋地从被子里伸出一截光滑的手臂窸窸窣窣地探向床头柜,半天没摸到手机,这才如梦初醒地意识到自己在邬褚家。
身侧的床上是空的,邬褚不在。
良呦呦闭着眼把自己重新缩进被子里,有关昨晚的荒唐记忆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中。
她抱着被子嘿嘿笑了两声,颇有几分回味。
——潘潘说得对,女人果然要主动出击!
邬褚的逃避在良呦呦的意料之中。昨晚先是在她面前哭唧唧暴露了脆弱的本性,然后又意料之外地做了羞羞的事,以邬褚在这个梦境中别扭又害羞的性格,他是要躲的。
睡了个回笼觉,良呦呦精神焕发地起床,随便从衣柜里找了一件邬褚的黑色t恤穿上,这才好好地参观起这个她未来会一直住下去的新家。
昨晚脑子太乱什么都没注意,今天起来才发现新家的装修别具一格。整个屋子走的工业极简风,客厅的墙壁是灰色的,拐进玄关后,左手边有一个小吧台,吧台上放了一个胶囊咖啡机、三盒码得整整齐齐的胶囊咖啡。
厨房很干净,非常罕见的,居然有一丝做饭的痕迹,置物架上摆放着几种常见的调料,橱柜里有半袋挂面,和两三只零零落落的碗筷放在一起。
看得出来,邬褚从不在这个房子里招待客人,碗柜里只有一只干净剔透的矮玻璃杯,良呦呦把它拿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着水转身回到客厅,良呦呦这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着凉透了的早餐——竹林轩的蟹黄小笼包、乌鸡汤和点心黄金糕。
竹林轩招牌的粽叶色包装袋里躺着一张外卖单票据,显示订餐人邬先生,订餐时间早上9点,备注特意写了【外卖放在门口,不要敲门,谢谢】。
——男人把外卖从门口取进来的时候,大概没想到她会起这么晚。
东京的珠宝展场地准备得七八成,但还剩几件珠宝的选品迟迟未定,展会负责人联合设计师以不同的展览主题做了几版方案,邬褚正在会议室开会,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良小姐:谢啦,很美味~~】
良呦呦发消息句尾很少用标点符号,邬褚知道,所以再看这两条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