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好福气都给董永一人占去了!
傅官保当即怒了,也不管董永究竟是不是黑鹰言语之中的那个连环杀手。
——董永,你还当不当我是少爷。
傅官保高声叫嚣,董永一个人充耳不闻,把耳朵塞上直接躲在角落中,直接做出一副假装没看着的模样,正是令傅官保愈发懊恼。
“董永,你当真是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
一身狼狈,本就十分可怜,如今明明瞧见自己全身狼狈,董永却丝毫没有体恤的意思,只是一门心思看自己的笑话。
——这该死的。
言还未尽,董永这一副无事小神仙的模样,当真是将傅官保气的半句话说不出来,一双眼睛只直直盯着他,眼珠子都要剜出来,还不见他有所动弹。
“说话。”忍不得踹上一脚,董永无所应答,只自个儿装睡。
“说话!”忍无可忍,傅官保往前一步,又踹了一脚。
黑鹰冷眼旁观,倒不贸然上前。
衣角倏地被揪住,黑鹰回头,“大人,当真不管董永吗?再不管,董永可是就要死了啊。”
傅家对董永向来‘不薄’,如今既是逮着机会,又怎会轻易放弃。
——嘶。
黑鹰本要离开,却听得吃痛一声。当即回头,却见傅官保一人竟灰溜溜的坐下,想必是吃了一门子的闭门羹,也再不敢招惹董永了。
“你这人倒是没什么优点,就是挺耐打。”
傅官保受了挫,自是只能乖乖回到原地。
“这下没什么问题了。”黑鹰开口。
衙役自是没什么话可说,只是连他也不肯相信董永就是黑鹰苦苦抓捕的杀手,这董永,当真有这么厉害?
黑鹰皱了皱眉。
犹豫再三,长工还是找到董永家中,同紫儿和鱼日报一声董永安康。
虽被抓进去,但长工见着这大人竟是连傅官保都能抓进去,谁知这之中有没什么猫腻呢?
佝偻着背,长工努力挺直些,只这脸皱巴巴的、怎都不肯消些愁色。
毕竟董永被抓进去了,还是因他被抓进去的,他又怎能欢喜的起来呢?
徘徊许久,只是不敢进去。
——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些什么呢!
鱼日大刀阔斧走了出来,一手直接抓住长工。长工见自己被抓,心下竟莫名多了些许恐惧。
“你……你干什么。”
明明是要说董永的事,这一时情急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鱼日,正是想开口又不知该从何开口,也只是哀叹两声。
“在我家门口徘徊便也罢了,竟半天不进来。”鱼日抽出拳头哈了口气,“说!你打算做什么?”
长工畏畏缩缩,半天不肯动,“没……没打算做什么。”
将双眼瞥到一边去,鱼日倒始终不相信,直盯着长工,“没打算做什么?”
抿唇,长工心有余悸,被鱼日吓唬着竟说不出一句话。
“表哥。”听得外头有闹声,紫儿走了出来。却见鱼日直挺挺拎起一个身形佝偻的小矮男人,紫儿开口,“表哥,这是怎么了?”
小矮男子十分可怜,一双眼睛还巴巴地望着紫儿,似是还想讨过一声饶。
紫儿走近,小矮男子欲言又止。
“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紫儿轻声开口。
“自是。”小矮男子表情为难,被鱼日这样单手拎着,正是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复又多看了两眼,终于再多加上两句。
“放手,放手。”见着小矮男子如此巴望着自己,鱼日也懒得计较。就是要算计,他还算计得过自己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吗?自然懒得同他计较。
终是被放下,大喘口气,颈部竟多出一道淤青,怪只怪鱼日手劲太大,又一心将他当成坏人。
“我倒是要看看,你准备说什么话来狡辩!”鱼日张扬的、大张开手,一双眼睛还牢牢盯着那小矮男子。
“是董永。”既是得了空,自是马上将这要紧事说出,“董永被那名捕黑鹰大人给关起来了。”
小矮男子看样子十分着急,鱼日却也是千算万算、怎么算都没料到,董永竟然被关押起来。
“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小矮男子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淤青,现在可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鱼日情急,只要去寻董永。紫儿却快他一步,已经快马加鞭打算去寻,可又思及不知这名捕大人是何来历,董永又被关在何处,正是仔仔细细同小矮男子问上一遍,这才快马扬鞭。
一波未平,总是一波又起。便连鱼日都不禁感叹,他表弟这是生了个怎样的倒霉运气,怎的天下所有的倒霉事都能轻易同他表弟沾边?正是想替表弟分担都不能啊。
唯一一匹快马被紫儿乘去。
家中无马,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