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少爷了!
傅善的话他揣摩不透,要帮他洗去嫌疑?傅善打算做什么,又要怎样替他洗去嫌疑?这一番,难道不是将他送上法场?
可若是不去,傅善手上不知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证据。
倘若和盘托出,以傅善的心计和手段,只怕娘子和表哥的性命堪忧。
董永左右为难,便只能孤注一掷,可若是输了,会如何?
他遥望天空,天空月亮皎洁,如此清风明月,又到何时还能再见?
清风明月,当真是天上人间。
这次如果被揭穿,恐怕就是累及全家的祸患,他便是拼死也不能被发现……
也许是强弩之末,也许是殊死拼搏,但一切犹需他自个儿努力。
董永微放心神,还是打算回去见表哥和娘子一回。
他该去看他们一眼。
董永依依不舍,还是打算回到董家村,再去见他们一面。
羊在吃草、驴在拉磨,一切井井有条,仿佛没有一点变化。这样安逸闲适的生活又能到几何?即使想要留下又怎么能继续下去?
董永远远看上一眼,紫儿依旧在运转着自己的小天地,还在厨房中忙活。鱼日也一味搞着自己的发明,脸上充满欢喜。
感慨万千,董永脸上只浮起一丝嘲讽,一双眼睛里露出一抹从容的笑,转身便直接离去,再不管背后是什么。
紫儿仿佛偶有所动,一双关切的眼神直直向外看去,依旧等着董永回家来。
她方才仿佛瞧见相公模样,还急急往外寻相公,却已然不见踪影。
暮霭沉沉,他早已准备多时。
于董家辛勤耕作一天,所有长工都去休息,偏偏只有董永还在原处。
“让我帮你也做些什么吧!”工友忍不住唤住董永,董永表情一僵,立时怔在原处。
“帮我做些什么?”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工友却欢欢喜喜,一心只想着也帮董永去做些什么。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做的太多。
“你?”董永一怔,他今天在此就是为了换上衣裳出任务,可工友突然要帮他做,他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必。”董永一下阻挡,一双眼睛也依旧直直看向远处。
他无法回头,绝不能留工友下来。
倏然间,他瞧见工友身上的佩剑,陡然一惊,“这是谁给你的!”
他身上正有一把一模一样的,上次被傅善没了去,如今怎会出现在这工友身上?这佩剑正正好是划伤黑鹰的那道。
“我在园子里捡的,傅大人也说,有把刀剑好防身。刀剑匹配在身上应当更好。”
董永紧握手心,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善让他将刀剑留在身上,倘若让有心之人,倘若让黑鹰……
猛然一惊,董永只赶快让他将佩刀取下,这工友还不知,只当董永惦记这佩刀,让他莫要如此纠缠。
不过一把佩刀罢了,若是董永想要,给他便是。
毕竟董永帮了他这么多。
岂料他刚将佩刀取下,就不知从哪儿来了人直接将他给堵上。
“真没想到果真是你,董永。”黑鹰波澜不惊,似是对眼前结果并不感冒,却又似是对眼前结果格外在意。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董永,似是还想从董永身上问出什么经过来。
先前几次都没抓出什么毛病来,今日却属巧合,怎么一抓就在这里抓着人来了呢?
“人赃并获,有什么要狡辩的?”黑鹰抓着董永的手,直接开口。董永手上正拿着那把佩刀。
他自是无话可说。
很明显的、这名长工就是傅善给他找来的替罪羊,只是别人的命也是命,他怎么可能轻易置喙别人的命?
董永心中腹诽。
可又冷不丁想笑。
他不过是个杀手,如此在意别人的命怕是无人肯相信。
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怎会在意别人的性命?
“你们怕是搞错了!”长工死死纠缠,“董永怎会是你们要抓的人?他这柄佩剑乃是从我身上取下的!”
急于为董永作证,却始终不曾得到一点认可。
“你?”黑鹰左看右看,却不大相信。这名长工瞧着同他那日所见着的一点不相像,怎可能是同他交手之人?反观董永,董永是什么人他先前可是试探过,既是有能力躲闪开,便必是有嫌疑,只是不知这嫌疑究竟有多大。
若说是他,他又怎会这么快就好掉所有伤痕,那疤因是刻的极深才对,怎会半块疤痕也无。
可如今人赃并获,好歹也要将人带回去审问两句才行。
更何况他早对董永心存怀疑,如今董永就在眼前,他自是要将人抓起好生审问一顿。
“先同我回去。”
“你们定是搞错了!”长工不依不饶,只求着黑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