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鸟
符离不见了。
张天爻紧赶慢赶,满头大汗返回宿营地的时候,只找到了被拆的只剩下一层皮的帐篷,帐篷里的垫子和小被子都没了。
幸好,这座山里没有大型野兽,附近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张天爻弯腰捡起被风吹了挂在草梗上的一张镇域符,“真是''有狼''也吓不住你啊……”
在附近找了一圈不见符离的影子,喊也喊不答应,张天爻庆幸自己猜到了他的不安分,早有准备。
她摸出一张土黄色的草纸,巧手翻飞,折了个纸鹤,随即将其往天上一抛。
纸鹤振动翅膀,竟然真的飞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朝着地势较高的山中飞去。
让张天爻气恼又无奈,漫山遍野找的符离,他在干啥呢?
他在傻乐喂鸟儿。
茂密的森林里,一颗巨大的杉树枯死倒地,阳光得以直射大地,矮小的树苗也得到了竞争天空的机会。
树苗无声厮杀,野花则珍惜时光,争奇斗艳,吸引昆虫和小鸟光顾,以完成授粉、繁衍。
花吸引了鸟儿,鸟儿吸引来了好奇的符离。
他是追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进入这片林间空地的。等他一瘸一拐跑到,小鸟早已不见踪影,倒是一群麻雀落在枯木上,蹦蹦跳跳,很是可爱。
符离喂鸟还挺细致,把包子皮一点点揪下来,食指和大拇指捻几圈,搓成小圆球以后才抛给它们。
可惜,鸟儿根本不买账。
包子皮小球抛过去一颗,它们被惊的从枯木上飞起一次,显得不安且躁动。
“你还怕它们噎着呢?”张天爻拂开一丛青藤,走到符离身边。
因为她的到来,本来就远着符离的鸟群飞的更远了。
“滇省的麻雀不吃包子,太奇怪了!”面对她的调侃,符离假装听不见,只自顾自说着自己的疑惑。
“……谁跟你说它们是麻雀?”
符离挺会享受,帐篷里消失的垫子被他铺在阳光下,小被子则用来包裹他没套鞋袜的脚。
张天爻一屁股坐在垫子上,伸手抹汗,人找到了,她提起的心终于落下,可以休息了。
“这鸟儿灰扑扑,那么小个儿,不是麻雀是什么?”符离带着怀疑的目光再次打量那群鸟儿,没看出什么异样来。
“这是燕雀,不习惯向人类乞食,别扔东西吓它们了。”
“燕雀?”
“麻雀的头两边有黑斑,燕雀的胸脯和喉是暖褐色。麻雀几乎依附人类而活,燕雀不是,所以它们需要迁徙来这边越冬。”
张天爻喝上了水,吃上了食物,身体的欲-望得到满足,故心情愉悦,有了谈性。
“依人小鸟,说的就是麻雀,它最开始形容的,也不是女人。”
张煞星和颜悦色,符离有点不适应,他一边用眼角偷偷打量她,一边试探着回了一句,“小鸟依人的壮汉?”
张天爻被逗笑了,“我是说很多男人依附人而生活,就跟麻雀一样,不是讲体型。”
“哦……”
符离看着表情放松的张天爻,怀疑她是不是在山里捡到宝了。
张天爻吃饭一如既往的快。
不到五分钟,包子下肚,午餐解决,她从背包里摸出竹筒,又去拽符离裹在脚上的被子,“我在茶树花精那儿得了个宝贝,正好可以替你治治脚。”
“还真得到宝贝了啊……”符离嘀咕一声,主动把脚露了出来。
经过不久前的慌乱奔跑,他脚上的水泡更大了,且因再次损伤,本来黄色的积液混入了血丝,变成了让人膈应的浅血红色。
张天爻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膝头上,摸出一根针,用打火机燎过,把那几个泡全挑破了。
她把泡泡里的水挤了,又把竹筒里的灵液小心翼翼的滴上去。
“好冰!”
原来痛得火烧火燎的脚底突然接触像冰水一样的液体,符离被激的直往后缩腿。
“别动!”
张天爻压着他,用灵液多次擦洗他的脚,最后,那些瘪皱的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贴回肌肤,变成了结实柔韧的茧。
难以忍受的寒意散去后,符离脚上的灼热和疼痛也消失了。
“我靠?这么管用?!”
符离大喜过望,他弓腰前驱,去抠自己脚板心,“真的一点儿都不疼了!张天爻你牛哔啊!”
“这是茶花精的谢礼。”
伤治好了,张天爻可不爱抱他的臭脚丫子,直接抖擞双腿,把他的脚赶走。
治好小残废的双脚,竹筒里还剩下大量的灵液,她仰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符离看的眼馋,软和声气,有点讨好的意思,“这东西能给我喝点吗?”
张天爻一边喝,一边微微点了下头,不过她倾倒的动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