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对劲
声音极响,震得桌上茶杯也微微颤抖。
连平日里不动声色的齐雁俗也露出了惊讶的面容。
“所以……”他冷声道,声音却放得极低,“其心可诛吧?”
什么?他说他其心可诛?他的意思是想杀了他?
见况不对,齐雁俗立刻收回扇子。尬笑道:“皇叔,皇叔。侄儿不懂事,望皇叔谅解。”
齐雁俗已经表明自己屈服的立场,可齐寄今丝毫不肯退让,只是将冷脸摆成了一张臭脸。
“呵……呵……刚侄儿听皇叔在训下人,可是在找推皇叔落水之人?”
听到此话的齐寄今饶有兴趣,心想这傻子自己撞到枪口可别怪他。
“哦?可是本王好像已经找到了。”他故意放声道。
其实自他被救上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谁了。
他醒来后,身旁所有侍卫都在因他忙东忙西,可他就不一样了。
自己躲在船的角落不动声色。
呵,明明推人入水却还在装正经?
齐雁俗顿然惊愕:“皇叔竟也找到了?可真是……真是……”
真是一个王八蛋!若那人暴露,他岂不是也要完了?
“不过,侄儿很好奇……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敢推皇叔入水。”
“对啊,是谁这么大的胆呢,我的好侄儿?”
“啊、啊?”齐雁俗顿然愣了一下。
他这是?看出来是他做的手脚了?
“好侄儿莫要慌,那人本王已经将他弄死了,他是绝对不可能来陷害你的,你大可放心好了。”
“好……甚好。”齐雁俗顿时毛骨悚然,脸上惊慌失措的面容怎滴也掩藏不住。
这一刻,他是真的体会到了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深不见底、深不见底。
你别妄想逃脱我的深渊。
待齐雁俗回到自己的府邸已是深夜。
乌漆嘛黑的夜晚没有过多的修饰物,只有一轮月亮清冷地照耀着屋顶。
见那寂静到恐怖的深夜,齐雁俗不禁心颤一声。
待走到书房时,只见那灰黄的木板上竟躺着一个麻袋。
那麻袋全身上下全是绯红的血迹,被他所压住的木板早已被它祸害完了也跟着泛滥起鲜血,仿佛那血不要钱似的。
齐雁俗顿时不淡定了,因为——那袋子里装的是今日推齐寄今入水之人?!
他、他怎么会知道他是我的人?
太蹊跷了,这完全不像是齐寄今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