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空了
府管理和限制,不合法的那些他们也不敢认识。
黄梨想了想就明白了哪些合法,哪些不合法,穷家自愿卖身合法,坑蒙拐骗、掳人抢人不合法,尽管律法泾渭分明,但到了实际操作中又哪里分得明白,还不是强者剥削弱者,弱者剥削更弱的一方。
不管过去还是未来,从来都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她一直没说话,牵马走在一旁的淳于娟瞅了她好几眼,下定决心道:“你帮我出气,今天所用应该我出,但我现在只能凑五两银子给你。”顿了一下又道:“好在你举荐我去展大人府里做事,等展大人回来后,我找展大人支几年工钱,到时候统统给你。”
黄梨收回思绪,偏头瞅了她一眼,见她一双秀眉蹙作一团,很是忧虑,一百两银子对她负担很大。淳于娟比她更难,虽然有个当校尉的哥哥,但毕竟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说白了她哥哥就是底层公务员,底薪不高,全靠出任务赚奖金,哥哥都不富裕,靠哥哥养的妹妹又能有多少私房钱。
算起来她现在比淳于娟好太多,有个当五品官的“表叔”,还有一个当县丞的“哥哥”,她过世的“爹”还是一有钱的员外,至于她未婚夫那就更有钱了。
她停下脚步,伸手拉起淳于娟的手,“哪里是帮你出气,我和他有仇,白玉堂跑后,他就更恨我了。上午你也看见了,他知道我坐在轿子里,故意从后面冲上来,他就是想把我颠出轿子让我出丑,我是在帮我自己出气呢。”
她忽然左右望了望,一脸神秘,凑到淳于娟耳边,悄声对她说“大头是徐庆出的”,然后又将在丐帮船上卖消息给徐庆,徐庆给她钱一事说给她听。
淳于娟听后,因担忧而蹙作一团的秀眉这才舒展不少,她的意思是黄梨卖消息,钱是黄梨正当挣的,她还是得给黄梨钱。“既然我们大家都出了气,算我一半,我还是先给你五两,等展大人回来……”心中默默算了算:“我找展大人支两年工钱,到时候统统给你。”
“不必如此……”
二人相互推脱一番,黄梨见拗不过她,便打算她把钱给她后,她拿着她俩的钱做个小生意,怎么着也得将今天损失的一百两赚回来。
正欲将心中打算告诉她的好闺蜜,眼角瞅见街头有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向她们这边走了过来,她一瞧清那男人长相就愣住了,整个儿都拘束慌张起来。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替安平郡王赵允宜拦她轿子的那个。
男人走来,向黄梨叉手,“我家主人在上元茶室饮茶,请姑娘上楼一叙。”
黄梨向他福福身,直接拒绝,她还有朋友在,她还得陪朋友。
“我家主人说了,也请这位姑娘。”说着,男人向淳于娟拱拱手,作出邀请。
黄梨好生为难,展昭还没回来,没人当她的护身符,这时候还要多搭进去一个人,怎么想也不划算。
淳于娟瞧出氛围不对,帮腔道:“这位官人,天色已晚,我们两个又都是闺阁女子,多有不便……”
她话还未说完,那男人右手向街头一伸,冰冷的道了一声“两位姑娘,请”,他态度坚定,不容拒绝。
淳于娟不由有些愠怒,正欲驳斥,黄梨叫住她,“淳于姐姐,是安平郡王请我,没事的,你先回家吧。”
淳于娟显然吃了一惊,黄梨再次让她回家,万一此行有个万一……好歹还有个替展昭报信的人。
谁知,轿子还没走到街头,淳于娟就牵着她的马追了上来。
“你马上要成亲了,得避嫌,我陪你去吧。”跟着,她掩住嘴,神神秘秘的对轿子里的黄梨说,上元茶室很难进,就算有钱也不见得能进去,她想去见识见识。
一听她这样说,黄梨的表情古怪至极,事已至此,已无法转圜,只能勇敢面对,随机应变了。
不多时,一行人到了上元茶室,这里占地极广,少说也有二、三十亩地。黄梨心想的确该来见识一番,在市中心,光这一大块地皮都值不少钱。
男人一进茶室就引着她们往偏僻的地方走,前几个院子还能看到一些喝茶的茶客,后面几个院子却是连个人影也寻不到了。
随着深入,黄梨紧张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反而以一种悠闲的心态参观、欣赏特属于这时代的幽静典雅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