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猫
不能光凭这点就断定她和她一样。
她的目光又落在她背的那个药箱,她刚刚在她开箱时看到了两件令她惊奇的东西:一个是简易的口罩,是用几层白布缝合在一起,两旁各串了一根布条,这样可以直接挂在耳上,和未来的纱布口罩的做法如出一辙;
另一个是一双“医用外科手套”,这双手套显然不是树胶做的,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不论外形和厚薄都跟未来的医用外科手套很相似,这一看就知是照着做的。
她怎么会有这么现代的东西?
黄梨紧蹙双眉,神情困惑无比。正要入席,她的“哥哥”黄峤扶了黄老夫人过来,她赶忙走过去帮忙搀扶。
“你哥哥找你有话说。”黄老夫人说着,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跟黄峤出去一趟。
黄梨有些诧异,这些天都在一块,过几天也会在一块,有什么紧要的话非在这时候说。
这都要开饭了呢!
尽管心中有疑问,但她还是安静地跟着黄峤出了花厅。二人站在一处篱笆前,篱笆里种了好几种菊花,此时正是时节,满园菊花盛开,这里的风都裹着菊花的香气。
黄峤道:“表叔这些天一直吞吞吐吐的,刚刚我就问表叔了,你猜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黄梨弓下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借着屋檐下几盏红灯笼的火光往篱笆里看。
黄峤左右瞅了瞅,见附近无人,这才走近妹妹,压低嗓音说:“他说他想表妹嫁给妹夫当妾!”
啊?妹夫?
黄梨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口中的妹夫是谁:“你是说展昭要娶欧阳晴!”
表妹才十四,展昭多大?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和展昭认识也有几月了,她还不知道他的年龄。
至少二十四、五了吧,二十四五想娶十四的,妥妥老牛吃嫩草呀!
“你小声些!”
黄峤慌张极了,左右张望:“这事表叔也只是跟我提了一嘴,还没说定呢!哥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虽然表叔找到你,于我们家有恩,但你是我妹妹,如果你不愿意……哥哥就算得罪表叔也为你做主!”
见黄梨不说话,他继续道:“还有妹夫是何意?你得问清楚了!就哥哥看到的,他对表妹也很好,如果他知道晴儿是你表妹,对表妹好,还可说他是看在你的面上,但我问了表叔,在我们找到你之前,他对表妹就很好、很关心了,他是不是早有这个打算?”
我去!
这展昭还真是到处留情、男女通吃呀,明面上追她,背着她……不,当着她的面就和白玉堂勾勾搭搭,不仅如此,他暗地里还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大献殷勤。
渣猫!绝对渣猫!
黄梨气急败坏,“他爱对谁好对谁好!他爱娶谁娶谁!关我什么事!”说完,转身就走。
黄峤见妹妹生气了,赶紧跟上,苦口婆心道:“妹妹,此时可别意气用事,哥哥这时候跟你说就是想点点你,表叔表婶这些天一直夸你,说你和表妹有缘分、感情好,你可别当真。还有如果你不愿意,哥哥今晚就帮你否了表叔表婶……但这件事的根源还在妹夫那里,如果妹夫执意纳妾,你怎么办?好在现在还没嫁过去,哥哥今晚陪你找妹夫说清楚?”
他偏头瞅黄梨的脸,不可思议道:“你愿意?”
“呸,我黄梨好好一个姑娘,干什么与别人分老……分官人,要娶我的就只能娶我一个!”黄梨停住脚步,极其肯定的对黄峤说她现在或者今后都不会嫁给展昭。
“难道你心仪白公子?”
黄峤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这个”、“那个”了半天才嚅嗫着说:“白公子虽说一表人才……终究只是一白丁,江湖散人一个,虽富有却失了贵格……妹妹,你别走,你听哥哥说呀……”
花厅
黄梨坐在最末,她右手边是表哥欧阳戋,左手边是陷空岛的余奎,此时面对满桌佳肴,她已然全无胃口,箸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她碗中的菜。
除了她,大家把酒言欢,其乐融融。期间欧阳蝶问起她女儿的情况,薛宝娘说能治,但恐怕会有后遗症。
黄峤又请神医帮忙看看黄老夫人,薛宝娘只往黄老夫人脸上看了一眼,眼中就有忧虑之色:“灯火昏暗,又吃了酒,明日再好好替老夫人把把脉。”
“你怎么?”
白玉堂这时和余奎换了座,坐到了黄梨身旁,关心的看着她。
黄梨感激的向他笑了笑,与他对饮一杯。她想如果她真要在这时代选人嫁,白玉堂必然好过展昭,白玉堂虽然不是官,但在他身边相应的礼仪规矩也比展昭少了不少,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白玉堂没想在娶她的同时,还要纳她表妹为妾。
渣猫!
黄梨气咻咻的,这时看见坐在上位的几人相互敬酒,欧阳蝶敬到了展昭,自从知道欧阳蝶的心思后,她总觉得欧阳蝶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