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义气的御猫
“大娘子,神医来啦!老爷带神医来了!”
李氏神情激动,嘱咐管家:“快快,跟老爷说从旁门进,别惊动邻里!”
……
在平淡的度过几天之后,薛宝娘和余奎就到了京城。
他们抵达开封府的时间是在下午,展昭这时候还在皇宫值守,当他得了消息,说是“神医谷的神医到了”后就惊喜交加,急忙向皇城司主帅告假。
一出宫门,快马加鞭,径直朝支矶石街而去。
直到日落西山,展昭才赶到了一处宅门前,利落地翻身下马,由候在门边的小厮领他进宅。刚过垂花门就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药草香味,他精神为之一振,心想到的神医已经开始诊治了,只是不知到的是爹还是女儿。
他加快脚步,顺着院中甬道往后院走。欧阳晴居住的院子离前院最近,刚过二门就看到了一道月亮门,月亮门前摆满各色花卉,韩彰和蒋平正在花前说话,一见他到了,同时住嘴,默契得很。
展昭深感无奈,这时候除白玉堂外,四鼠还没有完全摈除对他的成见,他朝那二人见礼,韩彰双拳一抱,回了一礼,而蒋平却晃晃他的左臂,嘴里说着“莫怪”的话。
展昭哪里会见怪,向二人指指里院,韩彰学着他的样子指指外院,两方告辞,各往相反的方向走。
月亮门里面的院子比外面要狭小很多,院里摆了四张竹桌,每张竹桌上各放一药箱,余奎等陷空岛门人在帮忙分捡药材,在渐渐沉落的夕阳下,眼前恬静的一幕令他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记忆的画卷也随之展开:前世,他带着圣旨由船队护送到陷空岛,在船上遥望,落日的余晖像是替那座神秘的海岛涂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
展昭收回思绪,看到黄梨站在房子旁边,手中拿着一物,正埋头苦干。她今日身穿艾青色衣裙,落日的余晖照在她身上,像给她渡了一层光。
“展大哥,是韩秀秀把我推下陷空洞的!还有在陈州那次,我怀疑她也是故意撞我的!”
展昭想到前世的她,脚下一滞,复又往她的方向走去。
“你解开这个试试。”
还没走到近前,他就听到了白玉堂的声音,心里瞬间不爽利起来,他刚刚见了韩、蒋二人,就知白玉堂必然到了,又想若不是自己今日值守,也不会让他赶到自己前面。
再走近一点,果然就看到了白玉堂,他就站在黄梨身侧,背向房子的墙壁而站。这时,白玉堂也注意到了他,偏头瞅了他一眼,朝他扬了一下眉,然后又低下头,盯着黄梨手上之物,再次出言指点她。
展昭的脸色更加难看,目光下移,觑见黄梨手上拿着的是一副九连环,看样子她很喜欢,玩得太过……忘形,连他来了都没看到。
一定是白玉堂带给她的!
展昭气得咬牙切齿,心中骂白玉堂幼稚,只会拿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哄人。
“黄姑娘,”他颇有怨气的招呼了黄梨一声。
黄梨听到有人喊她,下意识地抬了一下头,瞄了来人一眼,又从鼻中“嗯”了一声,然后就迅速低下头,继续捣鼓她手上的九连环。
展昭听她语气有些不耐烦,似乎他叫她已经打断了她的思路,耽误她的玩乐。
前些天他们才一起吃喝,还一起看了烟火,当时玩得那么开心,没想到这姑娘转眼就不认人了。
不由得更加冒火,甚至露出愤愤不平的表情,“九连环呀,我小时候也玩过几次……”他边说边往二人身前走,正要和黄梨站到一起,谁曾想白玉堂比他更快,只听他对黄梨说了一句“解错了”,便借机走到黄梨对面,横在他们中间。
展昭赶紧换了一个方向,白玉堂就像背后长出眼睛,也跟着换地方站,总之他就是要不惜一切手段阻止他靠近黄梨。
展昭妒火中烧,右脚往前,拦住他左腿的去路,跟着身子往右一挤,同时运起内功,想将他挤出去。
白玉堂不甘被“挤”出去,连忙运功抵挡,想将他反推出去,就见两个男人挤在一块,你挤我推,谁也不让谁。
而黄梨姑娘就像被手中之物夺了魂儿,聚精会神,专心致志,就像根本没瞅见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展昭这次毕竟失了先机,竟被白玉堂一点一点推开,他咬牙切齿,强扯出一个笑容,“白兄,有事商议,借一步说话呗。”说着,长臂一伸,箍住白玉堂脖子,不由分说的将他强带了出来。
直到二人离开自己,黄梨才放下手中的九连环,抬眼看向那两个勾肩搭背、拉拉扯扯的男人,越看她双眉皱得越紧,忍不住嘀咕:“两个怪胎。”
“又商议什么!这次我先到的!”
白玉堂恼怒非常,压着嗓子向展昭发火,今天多好的机会,全被展昭破坏了。
展昭知道自己是嫉妒白玉堂才把他拉走的,但他可不会承认,他脸色微红,一脸严肃的对他道:“余奎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