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的妻子?
当黄梨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然是一副全新的模样,她身穿藕色百迭裙,腰间垂下一对打着如意八宝结的淡蓝色衣带,外罩镶毛边的对襟棉衣,河风吹来,带动了裙摆衣带,当真飘飘欲仙,清丽无双。
船舱中的众人无不眼前一亮。
……
在这间狭长的底层船舱里摆放着两张桌子和数把椅子,络腮胡子杨景春、钻天鼠卢方和彻地鼠韩彰围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前,冯凌正则陪着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坐在靠河那面的窗户前。
六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他们看过来的神情各异,有得如和煦的阳光,有得如一缕凉风,有得如寒冬腊月里降下的大雪。
黄梨此刻就站在六人面前,她感觉自己不是来见故人,而是提前步入社会来参加面试考核,对面坐着的也不是她在古代认识的古人,而是特意前来面试她的六位领导。
“黄姑娘,这里都是你认识之人,不用拘束,进来坐吧。”领导之一的络腮胡子发话了,他指着他对面的空位,邀请黄梨入座。
黄梨接收到他的善意,感激地向他笑了笑,颇为拘束的走到他对面,她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撩了一下颊边秀发,状似随意地往她两旁各觑了一眼:卢方依然珠光宝气,衣饰华贵;瘦猴子似的韩彰穿得黑不溜秋,坐没坐像,站没站像,不像年轻人,倒像是提早进入更年期的街流子大叔。
黄梨对卢方印象不错,但对韩彰么……她扁了一下嘴,一脸嫌弃,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李达替她端来了一碗带有药味的茶和几碟点心,黄梨嫌弃茶难喝,点心倒吃了两个。
韩彰整个身子都歪在右边扶手上,戏谑地看着她:“哟,该怎么称呼你呢?黄梨黄姑娘,还是王珍王姑娘?”
黄梨刚穿越来那会儿曾用过王珍这一假名,这时被他当众戳破,她也并不慌张,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爹姓黄,我娘亲姓王,两个都是我的名儿,韩先生爱叫哪一个都可以。”
“天下间都是跟爹姓,这倒稀奇,出了个跟娘姓的。”
韩彰还没回话,坐窗边的蒋平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他身着青白长袍,袍上满绣百果,看上去不像闯荡江湖的玩命之徒,倒像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黄梨头一偏,看向曾经的狱友,老实说蒋平长相不差,甚至算是好看的,但架不住嘴欠、人讨厌,在黄梨眼中他就变得神憎鬼厌,面目可憎起来。“我爱跟谁姓跟谁姓,与你何干。”
“嗬!”
蒋平被她一呛,直翻白眼,别过身体,直愣愣地瞪着木墙。
陪坐的冯凌正连忙劝他别生气,因一个娘们儿生气不值当,又说这姑娘泼辣无礼,刚刚他还被她骂了呢。
死老头!
蒋平的确讨厌,但这个冯老头火上浇油的举动更令人心烦。
黄梨气得撅起小嘴,闭口不语。
刚见面双方就有些不愉快,杨景春打破沉默,笑着对四鼠道:“今次请四位来,主要是杨某完成了白五爷的嘱托,但杨某联系不上白五爷,是以只有请他的四位义兄过来。”
卢方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之色:“喔,不知我五弟嘱托杨长老何事?”
“白五爷托杨某找他妻子,如今找到了,是以请四位来接她回去。”
黄梨正闷闷不乐,忽见六人向她看来,这才反应过来:“哎,谁是白玉堂妻子了!”
蒋平也很郁闷,身子向前一歪:“杨长老,我五弟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他的妻子怎么可能是她,某些人痴心妄想也就算了,你可别听信了谣言。”
他用眼角瞟了黄梨一眼,跟着轻蔑的哼了两声,明显看不上。
黄梨不服气,跟着道:“我黄梨有大把人想娶,”
至少还有个展昭。
她接着道:“你五弟才痴心妄想呢。”
“既然那么多人要娶你,你还缠着我们五弟干什么!”
蒋平站了起来,走到黄梨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问你,你把我们五弟撺掇到哪儿去了?”
黄梨转身面对着他:“真是好笑,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而是武功还那么厉害,”说到这儿,她又转回身,反手指着自己:“杨大哥,你看看我,柔弱女子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哪能撺掇他!我和他就见过几面,不熟的。”
蒋平嗤笑道:“不熟?那我五弟被关虎牢时你怎么托展昭带酒给他!”
“还有这事?”
冯凌正听到这儿,赶紧走了过来,打探这件事。
蒋平如实说了,在他眼中无非是女子思慕男子,在男子犯事后,托一官员为那男子带去了一瓶表达思慕之情、激励之意的酒。
末了,他竖起右手食、中二指,对冯凌正道:“冯长老,我被关进虎牢两次!两次呀!那地方你是没进过,简直不是人呆的,若那时候有哪个姑娘也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