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摆摊

原来原著里林如海除黛玉外皆无子嗣是因此。

茜雪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当下的心情。

总有人义无反顾地向着光明走去，途中为求没有弱点，不惜抛弃一切。

即便他知道结局是孤身一人，仍坚定不移，毫无怨言。

每个时代都有英雄，有的保家卫国，有的坚守道义，有的养育一方水土，有的守卫一方百姓。

他们所为或许不同，但他们都奋不顾身。

其实他们的生活原可以更好。

茜雪每次看到各种英雄类新闻报道的时候，都会想，到底该不该提倡英雄主义。

一个正常的世界，是不需要某些人牺牲自己来换取其他人的利益的。

英雄在努力让世界变得正常，变得美好。

谁又能让英雄的生活变得更美好呢？

没有人不为舍己为人的英雄所动容，但许多人会忘了，英雄在变成英雄之前，也是个普通人。

他们没有义务放弃自己曾经所拥有的，没有义务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

“姑老爷。”茜雪沉默了半晌，当林如海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她才道，“姑老爷莫若问问姨娘们的意思。或有舍不得与姑老爷这份情的，甘愿留下来陪姑老爷。”

她觉得自己没用透了，手握万能系统仍阻止不了个人的牺牲，无法完全改变个人的命运。

或许……

等时机成熟，该调查一下上层权力的构成，反腐肃贪不该靠个人的一腔孤勇。

“罢了。”林如海点点头，又端起茶杯抿了口，“待我再想想。这事儿不急于一时。”

——

接下来几日茜雪都在思考二月二该摆什么摊。

若是卖工艺品，一时半会搞不来那么多独特的，且能吸引巨大人流量的东西；卖吃的倒是可行，只是吃的卖不贵，怕是不符合称号要求。

脑海中忽地闪过了宋临之那间不起眼的铺子……

有了，不如摆摊算命！

她翻了翻系统商城，找到了一本名为《古往今来最最最准确的占卜术》的书。结合上“迅速吃透某本书（时效五个小时）”技能，她可以在那摆五个小时的算命摊子。

拜秦宋二人所赐，她现在在商城买东西毫不心疼，眼也不眨地就买了合十二万积分的东西。

平日里地摊管理比较混乱，但因着二月二是夜市，政府会对摊贩有所制约管束，以防混乱时意外的出现。

摆摊的许可手续并不复杂，去官府登记一下身份信息，就可以拿到摊位号码。摆摊前不用交钱，只需事后交税即可。

这些都是从林如海口中得知的。得知茜雪的想法后，林如海也不问缘由，直接让王陆安找衙门里的心腹暗中操作了一番，造了个假身份，拿到了摊位号码。

茜雪也和黛玉汇报了一通，黛玉笑道：“你又是何事会的占卜？先给我占一占。”

“姑娘信这个？”茜雪眨眨眼，“我还以为姑娘不喜这些鬼神之说呢。”

“若是别人，我是不信的。”黛玉哼了声，“偏生是你。你夜夜梦到仙君，许是也成仙了也未可知。你的话我必是要听的。”

茜雪撑着桌子笑了半天，黛玉鼓鼓腮帮子，瞥了茜雪一眼，也撑不住笑起来，“你别光顾着笑，我可是说真的呢，快给我算算。”

茜雪听着黛玉打趣的语气，看着黛玉揶揄的神情，将她内心的想法猜了七八分。聪慧如黛玉，必是已然察觉到压根没有仙君，只是看自己说的话句句皆得到验证，做的事件件皆有好的结果，便不计较自己的点子究竟从何而来了。

和贾母倒是像的很。

“今儿算不来。”茜雪摇摇脑袋，“仙君授予我的法子只有在那日晚间才能用的。仙君云，滥用必会坏事，叫我警醒着些，别提前将它抖搂出去。”

“我信你呢。”黛玉哼笑了声，却不再强求了。

转眼便是二月二，华灯初上，人影幢幢，整条街洋溢着轻松与欢快。茜雪早已支起了小摊，摆了个牌子在摊子前，上面写着——

“占卜算命，算不准不要钱。”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像神棍，她特地给脸部手部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化了妆，看上去老了不少；还粘上了一大簇假胡须，惹得黛玉笑得差点直不起腰：“知道的说你是化妆易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真进了算命老头子呢。”

在一溜的卖奢侈品、工艺品、吃食、水粉、墨宝等各种实体经济摊贩中，茜雪是最扎眼的一个。须臾，她的铺子前便围了一圈群众，也迎来了今儿的第一笔生意。

“算命？倒是新奇。”一中年男子嗤了声，“就是不知算得准不准，许又是骗人的呢。”

茜雪压着嗓子，摇了摇神棍必备的羽扇，笑道：“不准不要钱。老爷大可进前来，让我看看您的面相。”

那男子上前